他们担忧的看着黄培,眼神中纷纷露出了怜悯的神色。
黄家的这个案子,牵连甚广,大半个天下士绅,都被牵扯进来了……
若是黄培认了自己的诗词是反诗,一切介休啊!
蔡士英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你说含章馆诗集中有隐叛语,都是哪些?一一说来。”
黄培本想说欲加之罪,但是,一想到刚才蔡士英答应放了无辜之人,遂沉默不语。
姜元衡怒道:“培诗中有‘纪年犹列汉春秋’之句,他说出一个汉字,就是不尊我朝年号。”
黄培辩道:“这是游山的诗,是说乡村野人不知世事的意思。”
姜元衡:“他说汉春秋,就是心在思明。”
黄培说:“今诗人用秦汉唐宋入诗者众多,难道都是思明么?”
这一句没把黄培问倒,反倒是被将了一军,姜元衡只得转移话题又找到下一篇:
“问说波方定,蛮鸿遍地多,不知天下事,明日更如何。天下太平,他却在诗中说明日更如何,这明明就是不轨之意。”
黄培轻笑:“那是崇祯十五年所作的诗。”
一众围观之人顿时起哄道:“这不是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吗?”
“无耻啊!”
“可不是,这人不要脸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眼见群情激愤,蔡士英瞪了姜元蘅一眼。
他只得揭过这一茬:“既是明朝做的诗,到本朝也不应刊刻了。”
黄培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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