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下遗民寄情山水一样,少年人张潮,将自己的生活,也变得如此乏味。
“当当!”
一声清脆的锣鼓声,答卷开始了。
张潮收起自己的遐思,提笔工工整整在试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拿过一张雪白稿纸,埋头开始演算起来。
而周围的考生,已经遍布唉声叹息。
张潮嘴角勾起。
恩科指南这本书,自己是看了的。
立志作为一个遗民的他,对于经史子集的研究,也就一般般了,如此一来,身为学霸的他,注意力就放在了杂学上面。
当见到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被考生们嗤之以鼻的“无稽之谈”书籍的时候,张潮就起了心。
恩科指南上面的习题,他是认真研究了一遍。
此时,看着试卷上那一个个变换了名头,却依旧换汤不换药的“恩科指南”,张潮的嘴角勾起了……
不过是两个时辰,整整三页试卷,张潮已经全部演算完毕,他认真的再次推演一遍,改正了一处错漏之后,听到有脚步声缓缓走过。
抬头一看,却是陛下身边的左膀右臂,与他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张思源张守约张大人。
文坛泰斗吴伟业正陪在张思源身边。
他是接到冒辟疆的书信之后,匆匆从家里赶来,作为大明国子监祭酒的。
今岁科考,吴伟业作为学政,乃是副手,实际上却是负责人之一。
而朱慈炯却是直接挂了四试的主官之位。
也正因为他亲自作为主持人,才使得今岁这种偏到了火星的科举,才没有人置喙。
张潮核算完毕,于是侧耳倾听。
却听吴伟业似乎是抱怨了一句,张思源轻笑一声,正在说着什么。
两人走的更近了,话语也清晰了不少。
张潮急忙低着头,装作在推演的样子,耳朵正在尽力捕捉两人的话语。
“话虽如此,可是这恩科的试题,委实太偏了,这可不是我儒家惯例啊!”
儒家?
张潮嘴角勾起,可是那个屁颠屁颠跑去多尔衮面前,问人家,天下人剃发易服是天下人的事情,他是孔门,是不是能够网开一面,不用剃发易服?
然后人家怼了他一句,问他是要头发还是要脑袋。
于是这位主屁滚尿流的回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