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就剃了头发,顶着两根老鼠尾巴,穿着骚鞑子男女不分的旗袍,索要赏赐……
张潮嘴角抽抽。
什么玩意!
张思源轻笑了一声:“梅村先生,你当明白,陛下可是经历过甲申之难的,儒门上下是什么样子,陛下心中有数,他不曾废除了儒门的地位,就已经是这位爷的仁慈了。”
吴伟业叹息一声,沉默一阵,继续道:
“当年虽然有很多人犯了糊涂,但是,为天下效忠者,却也大都是儒门弟子啊!”
张思源在张潮考舍门口站定了。
他打量了一番吴伟业:“梅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一家之言,最是受陛下忌讳的,这番话语,今后万万不可再提!”
张思源瞥了吴伟业一眼:“陛下的性子,你却是不知道的,他看似对我们宽宏,实则若是触犯了陛下的忌讳,终身再难有了起复了!”
“梅村你别怪我没提醒你,陛下前年上京师,听到公主惨死的事情,憋着的火气还没散呢!”
“再者说了,儒门上下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你为了他们什么苦都吃,他们可不会记挂你一点的人情!”
吴伟业皱眉。
他是文坛领袖,若是这件事情自己不说,谁来扶持儒门呢?
“况且,这科举,宋朝的时候,可不是全儒家之言!”
张思源冷笑一声,丢下了一句话,缓缓朝前走去。
吴伟业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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