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半军卒窜稀窜的直不起腰的时候,却是猛攻城头。
那一战,他驻守在鲁山县的军丁,全部被人割了脑袋,然后插在城墙上。
甚至,城内的百姓害怕报复,更是全部逃了出去。
卓布泰不知道为什么明军明明已经攻下了鲁山县,却又撤出了城池。
等他派军前往鲁山县的时候,这才看到城头上遍布风干了的脑袋。
城门上更是用鲜血描写了一行大字——再敢迁怒于民,所到之处,全部砍了你们这群狗日的的脑袋!
卓布泰怕了。
当亲眼看到满城都是脑袋的时候,看着那全城上下,没有一人留下,而县令却躲在府衙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卓布泰害怕了。
他严令军卒不得招惹百姓,不得触犯了明军的逆鳞。
明军究竟在打算什么,他已经不想去研究了,管他怎么闹腾,只要不夺了县城,他卓布泰就没有罪责。
年前的时候,朝廷还三天一封圣旨,斥责他卓布泰软弱无能,谁知道开年之后,明军竟然玩了一把大的!
整个湖北全境,竟然被朱慈炯夺走了?
甚至就连皇帝陛下,都给这家伙生生气死了!
而贼将杨起隆这个酋首之一,竟然从随州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在李恒成桐柏方向军的策应下,拿下了信阳大部!
眼见明廷已经夺下竹溪,夺下武关并修建要塞,夺下湖北又在均县打造船只,明廷探子更是肆无忌惮的出入四川,四川总督不得不‘备战’川省北境……
卓布泰忽然之间,竟然一封斥责的圣旨都没有了。
兄长执政王鳌拜,更是委婉的传达了新皇的意思——他卓布泰能够顶住乱民的压力,堵死了乱民北上的道路,他还是有功的。
只是功过相抵……
卓布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自从被困在汝州之后,他就没有剃过头了……
甚至不单单是卓布泰,他麾下的数千战败兵卒,以及这些时日或是调派而来,或是征兆而起,再次恢复了万人之众的朝廷大军……
上至卓布泰,下至普通绿营,大家竟然不约而同的不在提及朝廷的严令——
三天一剃头、五天一修面,发围上下皆以铜钱大,发辫不得超过钱眼……
卓布泰在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士兵们在打什么主意,卓布泰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