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的话,让郭琇踉跄了一下,手中的剑,也掉在了地上:
“什么?”
他失声惊呼,朝廷这是再做什么?
这是要让军中大乱啊!
饶是早已见惯了风雨的他,也止不住失了神。
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做得这么明显,这不是给明人可乘之机吗?
“怎敢?他们怎敢!”
李锦也是失声连连,他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柱子,一排排大腿粗的原木,将他囚禁在这个弹丸之地的牢房内。
看着被铁链锁上的牢门,扭头看看那特意被郭琇关照之后,才送进来的棉被衣物,以及一个小巧的便桶,李锦颓然垂下了脑袋——
朝廷防范他们,宛若防范贼寇啊!
他们可是一心为了朝廷啊!
为何会这样?
大清入关以来,这已经是第三位帝王了啊!
他们不是说但凡满汉,尽皆一视同仁吗?
为何还要如此防备他们呐!
一边正趴在地上哀嚎的吴士光,也傻了眼。
眼前这两人,一个是自己视若偶像的清明父母官,一个是素来官声极佳的总督大人!
然而当明廷打来的节骨眼上,这两人却是都因为一件小事,而被弃之不用了……
难道——
吴士光的心底,一个压抑起来,自己不愿意去触碰的念头,豁然映入脑海,无论他怎么驱逐,却始终都是那么清晰——
朝廷终究是异族,防范他们宛若贼寇!
难道这就是明廷朱慈炯所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黄梅县境内的长江段上,朱慈炯看着面前吐成了一团,恨不得将苦胆都给吐出来的察哈尔部卒,嘴角带上了笑容。
珲贺阿扎一手扶着船沿,一只手拿着帕子,正在擦拭嘴边的污秽。
“让,让陛下见笑了,阿扎,阿扎坐不惯大船。”
“呕……”
一句话都没有说完,珲贺阿扎再次干呕起来。
朱慈炯嘴角带着笑容:“你这小子,不是总是吹嘘自己是长生天的儿女,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地这一条小小的长江,就将你难住了?”
“呕~!”
珲贺阿扎吐出了一口浑浊的污秽,胃里的食物早就吐完了,但是,每当船只晃悠的时候,他总是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