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镇外的山林中,一堆火在夜色中格外惹眼。刘清双手拢袖,靠在一棵大树上,抬头正是天河所在。瘦篙洲几乎在这天下南北正中间,一年就一个季节,雪花儿是啥,大多数人都没见过。
花簿晚一身白衣,被五花大绑在一旁,晕死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还是不见醒来。
刘清笑着说:“我这人就有一个毛病,爱多管闲事,不过你要是不让我管,我就不管了。”
一旁的树蝶紧抿嘴唇,沉声道:“那我要拿什么去还?”
青衫少年人笑了笑,随口道:“这个我暂时不知道,以后想起了再找你。不过千万别想歪啊,别看我是个背剑的江湖人,可其实是正经读书人的。”
只不过打了副山长,给人赶出来了。
树蝶还是有些不放心,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年轻了,打死也超不过十八岁,再如何天才,总不至于十八岁就结丹吧?
于是少女试探道:“你真能拦住那老王八?”
刘清翻起白眼,从花簿晚身上掏出来足足三块各不相同的乾坤牌,心念一动,青白一缕微小剑气斩过,这三个玉佩就再与花簿晚没有任何联系了。
一边将三个乾坤牌当中的东西尽数取出,往掌心那玉佩送去,一边与树蝶说道:“你还真别不信我,瞧着年轻点儿,其实岁数不小了,算起来也有三十岁了。”
说着忽然皱起眉头,从花簿晚那三只玉佩中取出的物件儿,自己掌心的乾坤牌居然装不下?好像人家这一只,抵得上自己的三只啊!
没法子,只好将从那位冶卢国供奉手中抢来的乾坤牌取出,各式各样儿的东西做了个详细分类,钱财与瞧着不错的宝物尽数装进掌心,又把瞧着次一等的装回花簿晚的其中一只乾坤牌,翻来翻去好几遍,这才收了两只玉佩,将剩下一只塞进花簿晚脖领子,转头对着树蝶说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树蝶脸皮有些抽搐,心说这人该不会是哪儿跑出来专门打家劫舍的吧?穷疯了怎的?就这还做人留一线,你这还不如只留一根线,免得他醒了气死他。
树蝶对于刘清这“留一线”的风格不予置评,而是问道:“素未谋面,为何愿意帮我?”
少年人眼珠子忽然闪过一缕金色光芒,树蝶只见他闭眼又睁眼,还是一副笑颜,语气也相差不大,可偏偏与刚才如同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半一半。
刘清笑了笑,随口道:“若是我开口时,你转身跪求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