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那可比钱难还的多了。
债多不压身,但是刘清还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这些个前辈,对自己期望太大了。
漓潇将手串戴好,轻轻翻起牌子,当即嘴角上扬,怎么都压不住。
小木牌以更小的字篆刻一句,“潇潇雨,清清风。”
往渡口回去,路上没怎么赶,溪盉有龙丘桃溪在身旁,估摸着不会不听话。就是柴黄那家伙有些生闷气,说都到他家门口了都不进去瞧瞧。
路痴和尚则是一脸无所谓,到了胜神洲,他便要去去陵阳山。
事实上,刘清很早就有漓潇怀疑的那份感觉了,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毕竟一个是帮自己断了天柱,让自己免于变做那种毫无情感的存在。另一个与自己同游数年,也真拿溪盉当自家后辈看待。
所以当时说了这件事,龙丘桃溪与柴黄都臊眉搭眼的,不知该怎么面对刘清。
不过刘清却是笑了笑,说道:“朋友又不是蛔虫,何必什么事都得给对方知道。”
即将到达渡口,漓潇看了看刘清,轻声道:“槐冬应该会没事儿吧?”
刘清笑了笑,随口道:“怎么说呢,槐冬算是这天下,辈分儿最高的存在了。”
为道祖牵牛的童子,某位古时关隘的守将,都是那位道士西去时遇到的人,最后传了火山大丹术的三人,其中之二。
如果刘清没猜错,槐冬所拜的师傅,就是那三人其中之一。
漓潇问道:“我爹是不是说过,让你到了南山后,戴上逍遥巾登山,自会有人带你去,为他一生都没喊过师傅的人敬香?”
照这么说,刘清还是个道士么?
不多时,两人返回渡口,也已经天光微亮了。
紫珠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等着刘清与漓潇,灵台修士,还是会怕冷的。毕竟这是紧挨着俱芦洲的斗寒洲,现如今又是冬月尾巴腊月头儿了。
见二人终于回来,紫珠叹气道:“唉!这未来山主,带着山主夫人四处玩儿去了,半点儿不管自己手底下的烂摊子。真不晓得以后会怎么累死我哦。”
刘清气笑道:“跟着柴黄才多久,就已经学会阴阳怪气了?”
紫珠吐了吐舌头,嬉笑道:“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他们包了一艘小型渡船,等你回来就去胜神洲。”
刘清眼皮子打颤,真包了一条!
神鹿洲时就说要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