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子与刘清二人缓缓落地,就在观水书院山巅,老远看见个白衣中年人,刘清当即讪笑起来,小跑过去,先是作揖,然后才咧嘴道:“季先生,多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漓潇面色古怪,没等发问,颜夫子就已经走了。
前方刘清憨笑不停,赶忙取出一壶酒,轻声道:“当年学生年幼,冲撞了季先生,还望先生大人大量,俗话说的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咱骂骂就行,可千万别上手啊!”
季农气笑道:“也不知是谁说的,我们读书人,能动手就不吵吵?”
刘清讪笑着把裸花紫珠酒递过去,“这酒,百花阁三个月才卖一壶,售价三枚泉儿呢。咱又不是俱芦洲人,和气些嘛!”
不远处的漓潇傻了眼,他可是头一次见这家伙这副模样,当时给爹爹揍成那样,也没见服软啊!
这位季副山长,转头看向漓潇,叹气道:“是不是觉得很新奇?这小子不像这样见面就认怂的人是不?”
漓潇点了点头,心说是呀是呀!
结果季农叹气道:“那是你不晓得他当时一拳给我打成什么样了!”
按理说,那是未曾学武炼气的刘清,哪怕力气再大,也伤不到一个登楼修士。
关键是当时这位副山长觉得,小孩儿嘛!能有多大力气?就没施展灵气阻挡。结果一拳直打在面门,给季农整懵了。
要说一巴掌扇死这小子,又不至于,不打他吧,那么些学生看着呢,面子往哪儿搁?
结果刘清二话不说,又是一脚,把季农从二楼就这么踹翻下去了。
刘清讪笑道:“副山长,堂堂一座书院的二把手,咋就这么记仇呢?大不了你来打我几拳,打回来不就行了?”
季农转头看了看左右聚起来,悄咪咪望这边儿瞅的学子们,气笑道:“谁再敢说你没有心机,我第一个不同意。”
刘清只得装傻。
季农轻声道:“你那小徒弟已经来了,就在藏书楼,你可以过去瞧瞧。”
说完便走了,刘清这才松了一口气。
颜夫子不会骗人,他说这老季脾气不好,就肯定不好了。
两人往藏书楼走去,左右学子见刘清走过去,都要恭恭敬敬作揖,喊一句师叔。
按辈分,刘清其实与季农是师兄弟,因为苏濡与颜夫子一辈儿,季农是颜夫子一生之中唯一一个学生。
漓潇以心声问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