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椿眯起眼睛,已经打算动手了。
不是修士也不是武夫,可他黄椿起码也是堂堂正正老秦军,何时怕过事儿?
正此刻,有个年轻人缓步走入人群,径直往酒仙庐门口去。
这人一身灰色长褂,左侧腰间挂个酒葫芦,右侧是一枚黑色铁牌,背着泛青古朴长剑,头发半束,倒像个游侠儿装扮。
酒仙庐伙计,齐声喊了句大东家。
刘清笑道:“这铺子是黄大哥的,可别管我叫东家了。”
拍了拍黄椿肩膀,刘清摇头道:“哪儿就这么大气性?就因为这老东西一句两句话?”
高柚儿插嘴道:“可不是因为说他吃软饭,而是这老妖婆骂刘清哥哥。”
年轻人哦了一声,转头笑盈盈看向那老鸨子,眯眼问道:“听说你骂我?”
老鸨子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就往后退了退。
这小畜生的名声,可不是传出来的,扶舟县本地人,谁不晓得这家伙一身神力?
转头瞧了瞧周围黑衣,老鸨子才凑凑合合稳固心神,心说你再厉害又怎样?这里头可藏着蒲黄山来的大仙师。
可事实上,刘清早就看向藏在黑衣人群里头的一位神游修士。
入了炼虚三境,了不得了?
人群中那个黑衣中年,打从刘清走过来,就一直盯着其腰间黑牌,忍不住便眼皮子打颤!
这位蒲黄山一峰之主,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刘清腰间铁牌,篆刻的是“天下渡刘清”?
他刘清不是土生土长的秦人吗?哪怕去了天下渡,杀妖立功,铁牌也只可能篆刻胜神洲刘清,哪儿会是天下渡刘清?
刘清朝着张见秋说道:“去给我拿一张凳子出来。”
小男孩点了点头,跑去屋内,费力搬起一条长凳,稳稳当当放在刘清身后。
灰衫青年缓缓坐下,翘起不翘个二郎腿,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这些人怎么就不晓得去梨茶镇瞧瞧呢?就知道给人当枪使?
“秀芹是我们救下,已经是我们家人,你这卖身契,谁卖的,你找谁去,我一枚铜钱也不会给你。”
说罢又转头看向那位神游修士,淡然开口:“莫非是觉得我刘清好欺负?所以一次次上门寻衅。还是因为你家山头儿硬极了,经得起剑落山河?”
说话时,其实另有心声传去,夹杂剑气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