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过得不错,如今儿女都有了家室,我是闲不住,所以出来跑跑。大钱没挣到,好在是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刘清点点头,笑道:“平安无事,便是最好了。”
说完之后便化作剑光,重返青艾城。
小院儿之中,众人聚在一起,就是在等刘清呢。
一进门,漓潇就察觉到异样,当即沉声问道:“怎么啦?”
刘清站在门口,大门敞开,斜风细雨依旧,墙边青草摇摇晃晃。
白衣剑客神色落寞,轻声开口:“有一人,性子淳朴,跑去充军,结果因为太能吃了,给人赶了出来。后来又落草为寇,不敢伤人,就为混一顿饱饭吃。后来有个人,将他带离,走了一段儿江湖,还告诉他,行走江湖,路见不平就要起而鸣之。他照做了,做的极好。可是后来他遇见不平事,求遍身边人,无一人吱声。于是他重新投军,性情大变,变得阴险狠毒,变得谁也不认识了。这事儿,怪谁?”
柴黄与路痴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是咋了?
余衫沉声道:“我给你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说书台上,有人讲的是人间大义,有人讲的是市井百态,总之书中故事,有好有坏,最后固然是好人有好报,可偏偏有人听了书中行恶之举而行恶,然后那行恶之人的家人便指着说书先生骂街,说是那故事带坏了自家孩子。那你说,这事儿怪得着说书先生吗?”
楚续插嘴道:“我始终觉得,同一片土壤,有些树长得歪歪扭扭,有些则笔直粗壮,此事固然与土壤天时有关,可更多的,在于树木自个儿。为什么人家能长直,就你长不直。”
一个故事,结果引起在场众人的争论。
柴黄摇头道:“楚宗主这话,我觉得不对。树木向阳生,即便说在于自个儿的选择与运道,可两者怎么能比呢?对于笔直粗壮的树木来说,他可能是抓住了某一缕阳光,故而茁壮。可对于长得歪歪扭扭的树木来说,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路痴口念佛号,笑道:“我觉得大家伙儿,跑题了。刘清所说,是那个讲道理的,带了那个人看了自个儿的江湖,然后那个人便觉得自个儿也能与那讲道理的一般,可他没想到,人与人,不一样。”
柴黄打断路痴,沉声道:“我觉得,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刘清所说的那人,觉得好人没好报,既然如此,便做恶人吧。”
刘清穿过争论中的四人,走到屋檐下,缓缓坐下,看着房檐雨滴,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