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浊天就是无主之地,我之一死,要给东荒一座天庭,你说,赌的大不大?”
刘清低着头,对风语石说道:“我觉得你跟龙丘桃溪要先去天幕了。”
耳畔有人传来声音,“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刘清沉声道:“陈药公,三根天柱,我猜剩余一根是在孤水,没想到就在皇城。你苟活万年,谋划如此之多,就愿意这么死了?”
陈药公笑着答道:“人虽然死了,可算计却还在的,你刘清不光要为牛大义害死之人惭愧,更要为这小浊天遭殃及之人,所悔恨。”
刘清沉声道:“你想赌什么?”
陈药公笑道:“就赌你舍不舍得愿意用压箱底的手段去把天门堵住了。”
刘清嗤笑道:“你一命,赌我手段,你倒是厉害了。太妃怎么看?归天?”
刘清对着姬秊微微一笑,轻声道:“夕秊,那你就送天官归天,老畜牲这个赌,我打了。”
姬秊拔出柴刀,二话不说便朝前砍去,太妃皱起眉头,气势陡然拔高,顷刻间便借助地利跻身渡劫,与姬秊一直往北境打去。
陈药公有些诧异,“不杀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他人眼里,刘清是个心软之人,可在敌对之人眼里,刘清,是天底下最心狠的人。
青白自行出窍,刘清变作一身黑衣,施法将杨庆放回地面,御剑离去之前,嗤笑一声:“杀你之人,可轮不到我,真以为楚续就想不通你为什么愿意放邱萝出去?”
说罢便御剑径直冲向天幕裂痕。
那道裂痕,自西边儿悟成国往孤水国来,横贯足足三千里,漓潇与龙丘桃溪已经冲上裂缝,刀剑光华四起。
柴黄与路痴和尚,坐着余衫的酒葫芦,正在拼命往这边儿赶来。离得近的秋思三人,已经赶在刘清之前就到了。
刘清率先落下,谢落落随后而来,秋思也落在刘清身旁。
黑衣持剑的年轻人抬头看向那道裂缝,皱起眉头,沉声道:“你是料到了这一遭,所以特意来保我的?”
秋思手中拂尘变作一柄弯曲细剑,破天而去之前,与刘清说道:“师叔,我叫你师叔,你担得起的。我与烟火岛的江米,其实差不多的,一报还一报而已。”
刘清沉默起来,他不傻,有些事他大概能猜出来,可是不一定那个人就是自己,万一那个人不是自己,那可就是贯穿万万年的谋划了,比陈药公要恶心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