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闫思蕊开口,王大丫一嗓门吼了进来:“老娘在粥里下药了,让你们饱餐一顿然后集体上青天,免得黄泉路上做个饿死鬼,还要回来再吃。”
王大丫这一嗓门不仅吓到了四个儿子和媳妇,还吓到了闫思蕊和闫乐。
她不知道这四人此时是啥心情,但她大致能猜到她娘的心情,好心当成驴肝肺,给这些人吃好的还吃出问题来了,一个个都是过不了好日子的人,以后呀也别想再吃些好的了。
果然,正如闫思蕊猜的一样,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们家的伙食都是半饥不饱的,但家里的四个儿子媳妇倒是松了一大口气,却被王大丫逮了个正着。
此后的日子正是清汤寡水的好长时间,四人苦不堪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秋收的时候才结束。
王大丫就算是再见不得蠢儿子和媳妇,但也不会在秋收的时候苛待这几人。
秋收吃不饱是会出人命的。
终于,家里人的伙食恢复了正常,在狠狠的补了几天后,在八月下旬在大队长的召集下,秋收正式开始了。
咱们公社总共有八个生产队,并且每个生产队都有对应的村名,就像他们是第八生产队名叫红旗村,其他的大队也有自个的村民。
但有的村却不太一样,直接叫的队名没有村名。
而现在每个村的土地都由上头规划好了,只需要负责自已村的那块地儿就行了。
他们闫家和春种时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两个壮劳力,也就是闫刚和闫平。
闫刚和闫平高中毕业被分配到了市里的矿厂工作。
不要以为矿厂都是做苦力的,那些一线的活计一般不需要什么文凭,但像他们这些高中毕业的学生分到了矿厂,一般都是当干部坐办公室的。
两人因为是兄弟,厂里特别照顾,直接将两人分配到了一间双人宿舍住在一起。
不同的是两人进来后直接就是正式工,但也是初级工,一个月工资18.3块钱加上一些粮票。
但刚入职的员工是没有其他票证的,工作满了一年就会有布票糖票以及工业票了。
现在这个年代能有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会计较这些,况且又不是不发,只是人家有这个规定而已,遵守就行了。
按王大丫的话来说,两人时间赶的倒是挺好的,直接在农忙前走了,逃过了这一劫。
兄弟俩倒是逃过了,知青们却是苦不堪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