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了道:“的确了不得,怪不得后世其他也想立教称祖的都只能以九流命名,所谓的大教也只有自己在叫,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也。”
他说完微微抬手抚摸辟邪石头座,轻轻拂袖后,只见一对石头一缩再缩,最后变得只有巴掌大小,少年收于袖中后道:“万年的蕴养总算是补全了气数,说起来咋们这对镇宗辟邪重宝,也算是受了那位的恩惠,要不是那位先生被自家门内人泼脏水最后不得不郁郁而终,我们宗门说不定还得带来一份大礼答谢呢!”
只是他怎么六千年前就抹脖子出家了呢?
而新来那个镇冠此方天地的人又是谁?
老人见少年毫无避讳,也不好触霉头,少年有些棱角不是坏事,如果这么小就如那些老人一样事事忌讳,怕这怕那。那么怎么证道长生,所以只得硬着头皮道:“公子这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少年道:“他们都敢做,还不能让外人说了,当真好大的天理。”
老人只得闭嘴不言,免得这个少年再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言论。
倒是一旁那个叫华晨的孩子乐不可支,要是这个白衣哥哥再说句以后不用读书了更好。那些死板的文字看着就烦,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说的什么屁话,明明是学鸟叫,偏偏还一大堆道理。
只是没想到白衣反而说道:“不过儒家的书还是要多读的,“道问学”“尊德性”都可以增长境界,何乐而不为。”
孩子瞬间泄气,对这个白衣所说的一窍不通。
白衣没管他只是继续对老人说:那个姜莱吴心,确定已经去了一座已经被束之高阁的辟雍宫?
这不是相当于监禁吗?
老人轻轻一拂遮蔽了此处天机道:“没办法这里是儒家圣人坐镇的小天地,跟谁抢人也没有跟他们抢人的道理。”
少年道:“反客为主的事做做也无妨,更何况这里真正的主人可不是他。”
老人只能喝道:“公子慎言,那位所谓的樵夫,他有把握跟他扳手腕,但那位的话,白白搭上一个神雷宗吗?”
当年那位夫子巡视九洲而不入此洲,为什么?天下人不知缘由,所以有众多猜测之语,有人说夫子重华夷之分。有人说夫子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其实都不是,只是无颜以对而已。
如今又过十万年,至圣远游,而老人依旧健在,依旧不见天地大同,但是老人依旧不曾闭眼,没人知道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