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种她几乎不敢想,又觉得有些期待的结果,那就是如果这人是要用自己威胁江尘怎么办,他一方面想知道江尘的选择,又害怕江尘的选择,更害怕害了江尘。
所以此刻她开始有慌乱。
其实自从小姑娘喊出那声江尘开始,就决定他们已经走不了了,她们如果不乖乖跟泰莞去,泰莞大不了当场就撕破脸皮,强行带上他们去,软的硬的他有得是手段。
又或者说自从他们觉得来到这个曲邱,就已经决定他们不安全了。
——
第二日,一大早章朗祖闻着酒香就已经起床了:“喂江尘有没有闻见酒香啊!哪里传来的。”
没有声音一摸也摸了个空:“这小子什么时候起的床。”
于是章朗祖也立刻起床,寻着酒香而去,进了后厨,果然又看见江尘在那里鼓捣火苗。
老妪正在问:“江公子,我昨天已经把晾干的衣服给了杨姑娘,她有没有给你。”
江尘摇头说:“没有。”
老妪就道:“昨天给她的时候的确天晚已经很晚了,也是正好遇见她就给她了,她应该是忘了,等下我去给你问问。”
江尘笑着说:“不用了,现在正好没事,自己去要就行了。”
刚回头就看见章朗祖鬼鬼祟祟,一副欲仙欲死的古怪模样。
江尘问:“章朗祖你干嘛呢?”
老妪听见声音也回过头来,微笑道:“章公子好。”
章朗祖没有管江尘,只是厚着脸皮对老妪道:“婆婆打酒呢?真香!”
老妪看着他会心一笑,端着已经打好的酒,她轻轻拍打酒缸道:“这酒我的送往陶屋里去,公子要喝酒要喝酒尽管自己打,老妪我啊!老了弯不动腰了,就不给你打了。”
章朗祖眼睛一亮:“婆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是我怕我这一葫芦把你这坛槐花小酿全给打完了。”
老妪听闻慈祥笑道:“公子真会说笑,你那个葫芦能装多少酒啊?尽管装就是装完地窖里也还有两坛呢!存了好多年了就愁没人喝呢!”
江尘汗颜,他是见过这臭不要脸的章朗祖装酒时的光景的啊!。
不过正如老妪所言,老妪乐得给他喝,江尘自然不会在一旁说风凉话,他只是板着脸提醒章朗祖:“差不多就得了啊!”
章朗祖一副天经地义的欠揍模样道:“阿婆都说了随便我装,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