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虞思雨立马换了件衣裳,红着眼眶往正院疾奔。
正院,老太太盘坐在榻上,脚边摆着一本经书,手里捻着一串佛珠,正在闭目养神。陪房马嬷嬷轻手轻脚进来,附在她耳边道,“老太太,大小姐跪在外边哭呢,说是要见您。”
“跪着哭?怎么了?”老太太眼都没睁。
马嬷嬷将二小姐讨要财物的事儿说了,老太太这才睁眼,道,“虞襄可算是开了窍了,我冷眼看她多年,只今日这回才算有了点嫡女风范……”说到这里便想起流落在外的亲孙女,她沉默了。
马嬷嬷不敢打扰,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等候。
片刻后,老太太摆手,“我不想见她,去给她带句话,毁了虞襄就是毁了‘虞襄’,倘若她敢乱了嫡庶,坏了侯府名声,我虽然吃斋念佛多年,却也狠得下心肠。”
马嬷嬷躬身应诺,出门后一字不落的转述给虞思雨。
虞思雨心神恍惚的回到自己屋内,琢磨了一下午才弄明白老祖宗的意思。真正的虞襄流落在外,生死不明。她有可能过得平安顺遂,也有可能为奴为婢,甚至有可能流落风尘。把这事捂严实了,日后将人找回来还能悄悄抹掉她的过去,全了侯府名声。倘若自己闹开,毁了两个虞襄倒是其次,更有可能被人拿住把柄对付侯府。届时莫说老祖宗,就是大哥也饶不了自己!所谓的狠下心肠,恐就不是发配庄子那么简单了。
虞思雨惊出一身冷汗,当晚便病倒了,将养半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