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这样,叫我如何有脸见人。”虞襄唉声叹气。
老太太笑得越发厉害,拧着她鼻尖道,“你都没脸见人了,满京的闺秀该如何自处。你可给别人留条活路吧。”不是她自夸,就她孙女这长相,放眼整个大汉朝,那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惨遭横祸失了双腿,上门提亲的冰人非得把侯府的台阶踩塌不可。
虞品言温声附和,“老祖宗说得很是,所以我总跟她说,让她莫去祸害旁人,只祸害我一个就够了。”
这话听起来略有些奇怪,老太太却没多想,只因马嬷嬷拿着一个红封进来了,禀告道,“老夫人,这是方家送来的庚帖,您要不要看看?”
老太太漫不经心的摆手,“看什么,总之是要推掉的。观主那里你可打点好了?”
方志晨高中探花后在裴氏的安排下与虞思雨见了一面,双方都很满意,没过多久便遣冰人上门说亲。因老太太与裴氏母亲乃几十年的老朋友,说一声情同姐妹也不为过,就是有心拒绝也不能做得太露相,便让她先把庚帖送来,届时只说两人八字不合也便罢了。
“早商量好了,这两个八字定是合不上的,可惜了一桩大好姻缘。”马嬷嬷一面叹息一面将庚帖收入袖袋。
两人打的并不是什么哑谜,稍微往下琢磨琢磨便知说的是哪件事。因精心妆扮而姗姗来迟的虞思雨正巧听了个全乎,脸上喜色尽去。
晚秋给她打了好一会儿帘子也不见她迈步,提醒道,“大小姐,老夫人只等着你一个了。”
虞思雨这才如梦方醒,脚步虚软的进去。
老太太见她那如丧考妣的样儿,自然知道她听见了,却也并不解释因由,也不开口安慰,但凡她有点脑子便知道方家绝不是富贵乡,却是安乐塚,让人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人既已到齐,那便走吧。”她淡淡摆手。
虞思雨应诺,略略低头掩饰自己怨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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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道观里果然人山人海,好在观主早有准备,为达官贵人们安排了最舒适的住处。虞品言负责醮会防务,将祖母与妹妹送入厢房后便匆忙离开。
祖孙三人稍事休整,拿上祭品便直奔雷祖殿。
殿外站着两排龙鳞卫,剑戟耸立,阵仗森严。能让龙鳞卫亲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