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琪狠狠一巴掌朝虞思雨扇去,大声吼道,“滚,这是我跟虞襄的私事,没你插嘴的余地!”
“小贱-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虞思雨在乡下当了大半年农妇,庄里庄外全是她一人打理,此时的战斗力更胜往昔,扯住虞妙琪头发就往床柱上撞。
桃红柳绿连忙上前将两人拉开,虞襄半靠在床头,抱着两个汤婆子看得津津有味。虞思雨只弄乱了衣襟,虞妙琪却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活似被人蹂躏了几百遍。她瞥见虞襄闲适安然的表情,瞳孔剧烈收缩了一瞬,用最大的声量喊道,“虞襄,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虞家人,而是当年奶娘错抱来的野种!我两长得半点不像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根本不是双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她隐去沈家家破人亡,沈元奇高中状元的事,把当年的阴差阳错全说了。因她刻意宣扬,不但屋里人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路过的下仆也都听得一字不漏。
桃红和柳绿完全呆住了,虞思雨见虞襄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连忙坐过去揽住她肩膀,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虞妙琪还不肯罢休,指着梳妆台上奢华至极的珠宝,冷声道,“这些本该是我的,”指着博古架上价值连城的古董,“这些本该是我的,”推开窗户指着美如仙境的院子,“这些也本该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
虞襄这才缓缓抬头,面上并无旁人想象中的涕泪横流,而是云淡风轻的蔑视,“你流着虞家的血,那又如何?老祖宗和哥哥可不看重这个。他们要赶你走是你自己作孽,与我何干?你找我来发什么疯?来人啊!把她撵出去!”
院里的婆子丫头都没动,就连桃红柳绿也都傻愣愣的站着。
虞妙琪噗嗤一声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虞襄顶着侯府嫡小姐的名头才能作威作福,没了这名头,她拿什么横?说到底她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
虞襄柳眉倒竖,真有些生气了。
虞思雨吼道,“愣着作甚,还不快把虞妙琪撵出去!这里是谁的地界你们莫忘了!”
桃红柳绿这才回神,上前去拉扯虞妙琪,院外的下仆依然不敢妄动,隐有观望之意。恰在这时,马嬷嬷闻听消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虞妙琪两巴掌扇开桃红和柳绿,见马嬷嬷到了反而笑起来,走到窗边的盥洗架,就着铜盆里的水慢慢把脸洗干净,一字一句开口,“你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