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会被朝臣命妇们诟病。”
“诟病?让他们诟去吧。”虞襄吹了吹粘在蔻丹上的灰尘,笑容说不出的讽刺,“正是因为皇后娘娘素日里太过贤德仁厚,她失势后才会让小小的宫妃骑到头上撒野。忍了一辈子,装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落得个儿子圈禁,自己被废的下场,虽然是假的,却也足够令人心寒反思。一旦被逼到绝境,再仁厚的人也会展现出最阴暗的一面。娘娘她现在很想见血,我正巧就给她递了把刀子。不过孙妃倒是个人才,不但惹了娘娘,还把皇上也得罪死了,也不知她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虞襄将手伸进袖笼里捂热,目中露出沉思。
“管她究竟干了什么,总之过了今日,往后还有没有孙妃这个人都不知道了。”柳绿忧心道,“只是皇后娘娘拿您做了一回筏子,事情传开,您那名声就更差了。”
虞襄闻言非但不觉得烦扰,反而轻笑起来,“名声那玩意儿我早八百年前就扔掉了。皇后娘娘的确拿我做了筏子,但我还得感谢她呢。你想想,此事传扬开来,今后这上京城里谁还敢惹我?”
连宠冠六宫的孙妃都得了这么个凄惨收场,往后想找主子麻烦的人必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柳绿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便也笑开了。
桃红一直盯着宫门,此时喊道,“孙家的马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