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和影碟机便运作了起来,
只见屏幕亮起,一间病房出现在其中,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躺在病床上,他戴着呼吸机,胸腔随着仪器上的曲线微弱的一起一伏着。
片刻,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入镜头中,护士将捧着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戴上手套,从里头拿出一支足有两指宽的巨型针筒,插|上针头,交给一旁的医生。
医生接过,让护士把床上的孩子翻过身来,掀起背后的病号服,清理消毒后,他确认过位置,慢慢将手里那巨型针筒扎进了孩子的后肩胛处。
枕头才扎到一半,原本半昏沉的孩子便猛地一个抽搐,继而发出痛苦的嘤咛声。
护士吓了一跳,还是医生镇定地一把压住床上的人,吩咐道:“麻醉不够吗?再把剂量调大。”
护士赶忙执行,随着她的动作,孩子挣动的幅度渐渐小了下来,然而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未有减轻。
针头被继续推进,直到大半都没入他的身体后,针筒才开始慢慢向后拉动,浅黄混着血色的液体一点点地被抽出体外,这段过程冗长而缓慢,吓得电视机前毫无心理准备的杨诗晗一脸青白。
半晌之后,医生结束了穿刺手术,护士重又将孩子放平回床上,并盖上被褥。罗域的声音响了起来:“最近画廊的生意还好吗?”
他问得内容和眼前播放的东西毫不相干,且音色平和淡然。
杨诗晗用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有种魂魄一半还在空中飘荡,怎么都抓不回来的感觉,她忍着恐惧回答罗域。
“挺好的。”
“能到处走走,去那么多地方采风,真是不错。”罗域随口说着,杨诗晗从小学习油画,现在也算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名下拥有两三处画廊,皆是在繁华地段。
杨诗晗平复着剧烈的心跳,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还行,我其实更喜欢待在家里。”
罗域无所谓地笑了起来:“等你以后病了老了,走不动路了,就会知道现在说得是什么傻话。”
杨诗晗随着他的意思点头,没再看抬眼看电视。
罗域又问:“你这次出国,去了哪些地方?”
杨诗晗没有半丝不耐,乖巧地将上午说过的答案又细细地重复了一遍:“去了欧洲的几个小国家,从北欧起,再到希腊”
然而罗域还是只在她说了前几句后,便径自闭上了眼。
杨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