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温热将自己包围,比空调的威力还要大上许多。
“你好暖啊,晓果。”罗域舒服的感叹,他又凑近了一些,鼻息已是能拂上对方的脸,“你以后如果发烧了就和我睡好不好?”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对,自己摇了摇头:“应该不行,我也会一起生病的,这样方老师又要念叨了,真烦,还是等我病好了以后吧。”他像是在说一件有意思的事一般,眼中的笑容更深了。
晓果没有回应,反而是又累了的样子,眼皮也渐渐耷拉下来。然而下一刻肩膀上的伤处被一阵冰凉忽的抚过,冻得晓果抖了下,睫毛也跟着颤了颤,不过仅只一瞬的动作过后,依旧没阻止他袭来的睡意。
罗域望着面前一点点合上眼的人,没再试图吵醒对方,只低喃道:“快些睡着也好,睡着了就不难受了,病会好的快些。”
他自己说完,又看了晓果一会儿,带着笑意跟着闭上了眼睛。
罗域不在房间里这个情况,方玺是到第二天清晨才发现的,眼看着那折叠齐整,毫无入睡痕迹的床铺,方老师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阮晓果的房间,可是当真的打开客房看见并肩躺在床上的两个人时,方玺的心情又有些前所未有的复杂。
这其中九成自然是因为罗域的身体,还有一成,他一时也理不清楚。
罗域的睡眠非常浅,别说是有人进了房间,就是一只蚊子飞过他都会从沉睡中迅速醒来,于是方玺刚一回神对上的就是不知何时睁开眼直直望着他的人,那眼中哪里有一点初醒时的惺忪,清醒得近乎犀利。
不过一晃而过,待方玺眨眨眼再看去,罗域的睫毛已是落了下来,他慢慢撑坐起身,看了看一旁脑袋埋在枕头中还没醒来的阮晓果,幽幽地感叹了一句。
“真是乖孩子。”
晓果是真的乖,睡下去是什么模样,一晚上过去了他还是什么模样,除了有节奏的呼吸和心跳声之外,他在罗域身边就像个会散发热力的人形抱枕,几个小时都不会动一下。如果要说唯一不太好的,大概就是晓果那些针剂和药有了作用,晓果发了一晚上的汗,连带着现在同他一起的罗域的衣裳都有些潮潮的了。
然而向来爱干净的罗域这回只是边吩咐方玺一会儿别忘了给晓果准备早餐,一边不疾不徐地脱了自己皱巴巴地衣服到隔壁去洗澡了。
方玺站在那里默默听着,等罗域离开后,他又往床上瞥了一眼,阮晓果就躺在那里。这是一个健康时都没半点攻击性的存在,方玺不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