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个陷入极端情绪的人。方玺听见罗域说:“别怕,别怕晓果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脸上的表情没有戏谑,也没有调侃,眉头甚至是严肃地轻皱的,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任由晓果在他怀里拼命扭动,甚至捶打,却也没有放手。
此时,罗域转过头,方玺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那眼中的神色颇为深沉。
“把浴缸的水放了,你们都出去”前一句是对杨诗晗说的,后一句是对所有人。
方玺呆了下,立刻搁下手里的衣裳退了出去。
而浴室里的杨诗晗在呆愕之后也忍着疼匆匆起身打开浴缸塞,待那水一流尽,便急急地带上门离开。
在门外他们遇上了听见动静跟着上楼目睹全程的罗宝蝶,几人彼此相视,都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各种疑惑、惊异和惊魂未定的模样。
既然发生了突发状况,方玺便请两位客人先行离开。
走出别墅的杨诗晗脚下还有点发软,她望了眼从方才起一言不发的罗宝蝶,低低地声辩了一句。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罗宝蝶却哼笑了一声:“你做没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罗域做了什么。”
他对那个小白痴,没想到还真不一般。
而此刻屋内的晓果已经叫得没了气力,他的声音渐渐低弱,换成了嘶哑的轻哼声,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却跟着颤抖了起来,双拳紧握,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罗域抱着晓果将他往床边带,他想哄着晓果躺上去,但是晓果的头一直埋在他的胸口,罗域没办法,只能随着他一道躺在了床上。
“晓果晓果”罗域轻轻地叫着他,“没水了,没有水,别怕”
晓果却不肯抬起脑袋,罗域只有低下头,这样的距离让他总算听清了晓果的话。
晓果一遍一遍地在叫着“妈妈”
那声音含糊却又透着无边的恐惧和痛苦,仿佛独自被困在什么绝望的境地一般。
同时,罗域感受到了衬衫前襟渐渐濡湿,他听着那一句句的低唤,继而抬手更用力地抱住了晓果。
那一天罗域一直陪了晓果很久很久,晓果在停下尖叫后便一直在发抖,好不容易不抖睡去了,又开始做噩梦,梦里一会儿叫救命,一会儿叫妈妈。
罗域一直醒着,他脸上的神情从纳闷到沉思,最后想着想着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