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还出血吗?”
两人就此病例展开了好一番的讨论,王医生似乎是呼吸道方面的专家,但是这孩子不止单方面的损伤,关于旁的治疗方案他需要参考刘医生的意见,然而说着说着他们之间却出现了分歧。
刘医生要让孩子尽快进高压氧舱治疗,但是王医生却不同意。
“老刘啊,你我都不能保证进了那个他肺部之后会有什么变化,我觉得这个险不能冒。我知道你想把他的脑损伤减到最低,孩子聪明的活着当然最好,但是前提是得活着啊”
刘医生没说话。
一边的小护士忍不住道:“他真的是我见过最有求生意志的孩子了,他会挺过去的。”
王医生听着上前拍了拍老刘的肩膀:“你还修心理,这个该比我懂多了吧,眼前的坎度过了,后面的问题才有机会解决。哎,这孩子的案子项目里还包不包括后续心理还有残障方面的辅助啊?”
刘医生思忖片刻道:“不包括,项目资金有限,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我会去了解下的。”
王医生给刘医生使了个眼色,镜头前看得并不清楚,但能从两人的沉默中感觉出些什么。
王医生说:“想想办法啊,你这儿没办法,总会有人有法子的。”
刘医生若有所思:“我明白”
说着他转身离开,越过镜头的时候能真切的看到他的脸,不就是前一阵罗域让杭岩从邻市请回来的大夫么
这个片段过后,画面又回到了只有那孩子一个人的病房里。这一晚,医生护士进来了好几回,孩子很难受,一直在挣扎,继而开始抽搐。起先抽搐还只是微微的,但随着时间过去,幅度也越来越大,床都被抽得一震一震。医生无奈之下又用了一些麻醉,但不知是孩子对此已有了些免疫还是痛苦实在太剧烈,两方难以平衡的结果就是那些折磨依然在继续。
孩子的呻yin声细若游丝却又含着无限悲戚,一声一声从极强的环绕音响中发出,让人揪心之余又不禁冒出奇异的惊叹,为何这么小小瘦瘦的身体可以长时间的承受住这样巨大的痛苦?
安谧的静夜中只有他在那儿辗转反侧,不停爆发的痉挛让孩子的四肢猛地抻直又曲起,从涨红的脸色到额际的青筋都不停在告诉围观者他究竟遭受了多大的煎熬。
忽然,孩子的抽搐停止了下来,他的头在枕头上艰难的动了动,转向了屏幕。
坐在沙发上的罗域在此时也跟着直起了身,眼神目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