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罪犯要是没病,就要坐牢,不坐牢,就要进精神病院,又或者两者并行,先进医院出来再坐牢。总之,他的后半生将十分精彩。
然而拿着报纸的罗域不过一目十行地扫过后,只当这报道与一旁卖药酒的广告差不多的待遇,没再多看一眼就翻了过去。
此时,方玺拿着电话走近:“罗先生”
罗域听着他欲言又止的口气道:“什么事?说吧。”
方玺说:“中心医院刚才打电话来说,一个小时前,他们收治了一个失足摔伤的病人,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罗域问:“是谁?”
方玺顿了下:“宝凡少爷。”
罗域头也没抬,直到把眼前的另一则新闻都看完了才道:“嗯,有的救就救一下吧。”
方玺点点头。
罗域察觉身边人没走:“还有什么?”
方玺又道:“还有昨天晚上,范女士去世了。”
罗域这次抬起了头,不过是为了给晓果拿牛奶,然后还用一旁的手帕接着他险些流到衣服上的奶黄馅。
“烫到没有?”罗域皱眉问。
晓果嘴巴鼓得满满的,明明觉得嘴里很热,但还是舍不得吐出来,只嘟着唇漏出一小条缝,企图把热气从嘴里散出来,却仍烫得直哈哈。
终于一点点把包子都吞下了肚,成功了的晓果立刻开心地朝罗域吐出了舌头,证明自己的厉害。
罗域对他笑了笑,然后瞥了眼一旁的周阿姨。周阿姨立时会意地趁着人不注意,将这盘东西撤了下去,心里也知道这菜下回应该是没机会再上桌了。
瞧着晓果喝起了牛奶,罗域这回了方玺的话:“是么,这两天是不是就要葬礼了?我们也订一束花送去好了。她生前好像很喜欢紫罗兰?那就订一束菊花吧。”
待晓果吃完早餐,罗域便牵着他的手坐上了外面的车。
不知是起得太早,还是昨天的酒意未散,晓果没有以往那么有精神,一上车又歪歪斜斜地靠着罗域迷糊了过去。但罗域知道他一直没有睡实,眉头还微微打着褶,眼瞧着快到目的地的了,晓果又忽然睁开了眼。
他没有像以前那般嘻嘻笑着对罗域问东问西,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仿佛能感知到什么一般。
没多时,车子停了下来。
罗域先下了车,然后去拉晓果。天色已经完全亮起,而太阳却还躲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