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事儿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
晓果说要上洗手间,罗域便亲自把人送进去后在外头靠墙等待。此时一人慢慢走到他身边,在洗手台前站定洗手。
罗域没回头。
对方打了一个嗝。
罗域状似未闻。
对方又打了一个。
罗域一动不动。
对方又连续发出一系列古怪的动静依然没得到关注,忍不住直截了当道:“这个晚上的菜不错哈。”
罗域转过眼,对面前的米老师露了个不置可否的笑容。
米老师嘴皮子抽了抽:“好吧,罗先生,既然如此大家开门见山,那个今天,是我唐突了。只怪我干这行年月不算久,但看过的不好的例子太多职业病让我有点多心,希望你不要介意。”
罗域还是没说话,他现在已经不拄拐杖了,只是近一年的习惯一时有些难改,右手空荡下只能反手插在了裤兜里。
米老师还在那儿对这个职业里的灰暗面进行控诉和自我辩解:“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对这些弱势群体有多过分,别说没血缘的,就算有血缘,那耐心又能撑几年呢,到头来最牢靠的牵绊其实还是感情,只是”
说到此,米老师顿了下,似在斟酌要怎么和对方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一时口气颇为踌躇,“只是感情也分很多种,有些呃,有些爱,对特殊人群来说,理解起来更需要点时间。”
听见这个观点,罗域终于开口了,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米老师很是费解。
罗域奇怪地问:“为什么要理解?”
米老师一愣:“嗯?为什么不要?在一起的前提,至少要懂得爱啊?”
罗域却呵呵一笑。那笑容很温雅,但米老师莫名就能感觉出里面带着浓浓的不屑感,仿佛自己问的问题极其白痴。
此时又有人进了洗手间,罗域直起身朝外走去,在从米老师身边而过的时候他问:“什么是爱?”
不待米老师回答,罗域径自道:“听着那么美好,但是其实有了这种感情,随之而来的还会有别的东西。像是嫉妒、猜忌、悲伤、憎恶、痛苦等等等等,也许把这些都体会了,这份感情才算完整,可是对我那种折腾人的狗屁东西,要理解起来,多累啊?”
罗域毫不在意的摇摇头。
“但晓果”米老师惊讶。
罗域打断他的话,朝走廊而去:“高高兴兴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