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赵长宁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神清气爽。穿着件淡青色薄棉袍靠着窗扇喝粥,就听外面的通禀说父亲母亲来看她了。
俩人一并紧张忐忑的心情,欲言又止,想问又不好问,给她添了三回粥。长宁才才道:“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赵承义咳嗽一声问:“孩儿,你这科考得如何?你祖父催人过来问了你三次了,你二弟、三弟已经默了卷子给古先生看,二人倒都答得不错,你一回来便闷头大睡,我与你娘都挂心着。”
“无事,我答得还可以。”赵长宁安慰他们,“父亲母亲不必担心,大概是没问题的。”
门外赵长旭来找她了,她这半个月加紧背书,没怎么理过他。
他进来屋里的丫头就给他行礼,赵长旭又给大伯、大伯母请安,他走路带风,过来一只大手就拉住了兄长的手腕:“考都考完了,论这些无聊的事做什么,倒不如跟我出去遛弯子。”
窦氏的目光落在他抓长宁的手上,然后别开了。
“这倒也是。”赵承义觉得自己得失心太重了,孩子考得好与不好半个月便知了,长宁一向就是这个不紧不慢的性子,你问她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你现在正需放松,和长旭一起出去转转也好。至于殿试……等榜上有名再论也不迟啊。”
这次全国参加会试的举子共是两千余人,录入贡士的不足两百人,十人中取一人也未必。不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饶是如此,两夫妻还是有些失望。
放榜这段时间,也是大家求神拜佛的好时候,京城的放生事业前所未有的热烈。赵长旭还去买了几笼鸟儿让赵长宁放,长宁瞧着毛毛雨的天,有点无言。这个温度放出去肯定都冻死了,摆手走人:“你退给花鸟铺子吧。”
赵长旭跟在她身后:“我看大家都在放,你不放么?”他几步跟上来,压低声音说,“京城如今开赌,压谁能中贡士,我出五十两买了你。”
虽然不是人人都能科考的,但却人人都参与科考。每到考试,京城中的各大赌坊就以此开赌局,很多人就买各地册子来研究谁能上榜,压得越前赔率越高。朝廷为此很头疼,但是这种行为屡禁不止。有些考生本来很被人期待,但却落榜了,回乡的路上还有可能被输得倾家荡产的赌民扔臭鸡蛋烂菜叶,惨上加惨。还有些黑马异军突起的,让人家赚了钱,甚至能莫名其妙收到很多匾额。
赵长宁就笑了笑:“你想让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