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状元还要多,毕竟魏乾已经很出名了,但在此之间赵长宁一点名声也没有。
杜少陵脸上的笑容猛地消失了,他眉头轻皱看着小厮问:“这如何可能,她乡试可是名次末尾,你是不是听错了。”
乡试末尾,他原以为她连上榜都难的。怎么可能得第二!
“小的听得很真切!大家都在论,这事没假。”小厮从袖中拿了张纸,“小的还特地托山东会馆的一位举子替我列了前十的籍贯,少年您看看。”
杜少陵拿过来细读,确认籍贯无误后,他慢慢地将纸捏成一团。
果然第二,她真的得了第二!
赵长宁当真有志向。既能得第二,其心性才华之高怕常人不能及!也是,否则又怎么会反威胁回来呢。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向他妥协。
这人以后怕是他不能触及的吧,如高岭峭壁上所长之花。
杜少陵长叹了口气。他对妹妹说:“你打探这些外男的事做什么?女儿家哪有自己相看婚事的,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这么想嫁了,我同母亲说一声,叫她挑了合适的给你相八字去。”
杜若昀在家都是被宠的,从没被哥哥说过这样的重话。被亲哥哥说得不高兴了,又不敢反驳哥哥的话,只能抱怨道:“哥哥!你怎的这么说妹妹……懒得同你说话了。”带着丫头转身回花厅,一边走还忍不住欣喜。
如今只等他殿试,金榜题名了!
三月的赵府已经是暖春了,四处海棠盛开,因几个孩子还要准备殿试,赵家谢绝了络绎不绝上门来拜访的人。把这三个捉起来一起读书。毕竟只要殿试的名次一日不定,这个贡士捏在手里都是不安心的。
赵长宁还有了自己单独成院的书房。
自中了贡士之后,家里对她的重视程度便不一样了,住行仍然在东厢房,这是方便窦氏好照看她。但赵老太爷却特地为她辟了个竹山居出来,以后就是她的书房了。是个两进门的,正五间房,两侧厢房各三间的院子。拨了院子的当天。赵老太爷又拨了两个小厮、一个书童给她,窦氏还把窦管事配给了赵长宁,让他管赵长宁院的事。于是窦管事将长宁屋里的小厮叫起来立规矩,甚是严格。但大家一点都不在意,大少爷有出息,他们竹山居的人现在走路都带风,做事也勤快。
特别是懵懂的四安,在有了另一个书童之后,他似乎终于是有了职业危机感,变得很伶俐勤快,找到了人生的真谛,赵长宁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