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没有什么了,二殿下这个人本身也比较低调,倒是不足为惧。”
赵长宁从正堂退出来,看着抄手游廊外已经淅淅沥沥的小雨。
等她从宴席回到竹山居,陈蛮已经拾掇好了。他穿了件长袍,更加显得俊帅,走出去这气势,一不注意人家说不定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长宁发现屋内的两个大丫头在偷偷看他。
“你们二人先下去吧。”长宁想要歇息了。
看到长宁要就寝了,陈蛮自然无比地走到她面前,要为她脱靴子。
“不必了!”赵长宁立刻捉住他的手,“我留下你还有个条件,你不必贴身伺候我。现在已经晚了,你快出去休息吧,我叫他们给你安排了住处。”
“大人,陈蛮贴身随侍,自然要与您睡在一起。”陈蛮却道,“我睡踏板就可以了,您半夜有事可以叫我。我听说两淮盐官落网不少,怕对大人有怨言,大人得需要贴身保护。”
赵长宁瞪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蛮直起身,竟从上俯看着她,轻轻地说:“快睡吧。”
赵长宁未戴发冠,又未穿官服,就这样躺在床上准备睡了。脸竟然有种清嫩之感。陈蛮看着竟觉得心里微微一动,觉得大人竟然有点像女孩子,执拗而冷淡。
长宁轻轻咬牙,刚才就应该让他在外面被淋死算了,为什么要心软!这哪里是找个仆人,找个管家还差不多,堂而皇之地开始管她的事了!
她将帘子放下,总算才有一方清净的空间。阖上眼,想着明天一定说服陈蛮。
这晚她睡得并不好。
似乎外面又开始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了。
梦里她又置身于金銮大殿之上,只是这次她位列九卿之内,穿着革带佩绶的规整朝服,而殿内寂静得无人敢言。她听到的是一道圣旨:“……贵妃章氏,事朕多年。达明干练,深蒙圣恩,曾委以重任;然其恃恩而骄,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后宫。冒天下之大不韪,实属十恶不赦。今革除其一切封号,发由刑部问斩,其亲眷等一并收监,择日审查!”
此圣旨一出,有人立刻跪地大喊冤枉,有人则想为章氏求情。
“朕杀她之意已决。”那个龙座上的人淡淡道,“谁有二言,现在可告诉我!”
但却没有人敢讲话。
那人扫视全场,寂静无声,于是转而问她。“赵大人也无话可说?”
赵长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