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说不出话来,越急就越说不出话来,直到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啊地叫了一声。
“大人。”帘子被陈蛮挑开了,“您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赵长宁揉了揉眉心,已经是第二次梦到这个人了,难道还真的在预示什么?
等长宁第二日到大理寺之后,发现她办公的号房已经从厢房移到了正房,也宽敞了许多,就连徐恭都专门有个小屋子,这是大理寺寺正的待遇了。赵长宁一边誊写公文,一边想着昨晚的梦。
一会儿徐恭来敲门,今天大理寺卿要带着大家一起拜皋陶,上香。
赵长宁才升官,站在队伍里周围的人都不认识。别的不知道,旁边以为仁兄却对她不算友好,到他递香给赵长宁的时候随手一递,香灰便落到了长宁的手背上。她被烫得往回一缩,眉头轻皱。
这人却抬起眼睛,笑道:“赵大人,不好意思了,本官无心的。”
赵长宁淡淡一摆手,等她上完香,才看到年近六旬的大理寺卿大人姗姗来迟,大概是个挺和蔼的老头,长宁没有多管。而是退到一边,问徐恭:“刚才那个烫我的是谁?”
“您竟不知道吗?”徐恭低声道,“他就是另一个大理寺寺正蒋世文,跟你平起平坐。他自然得看不惯您的,咱们的大理寺丞许大人再过两年就要致仕了。若不出意外,接任的就是您和他其中一个人……所以他自然视您为竞争对手了。”
原来是这样!
寺丞许大人的确也快到致仕的年纪了,就这两年的事。
“我分明看到他是故意烫到您的!”徐恭又说,“小人行径,你以后可要多小心他,我听说他家,似乎是与三皇子的外家交好的。”
“我知道。”赵长宁将被烫红的手收回去,跟徐恭一起出了正堂。
她出来后,正好迎面遇到了沈练的司务。司务给赵长宁请安,然后把一摞卷宗交给她:“大人,这些是要呈递给二殿下过目的,沈大人让您给二殿下送过去……对了,二殿下今天不在大理寺,还得麻烦您去跑一趟才是!”
长宁看了看,的确是最近的卷宗。就问:“我连路都不知道,劳烦大人指点一下,这差事一直是寺正做?”
“是的,您可以去二殿下的府邸看看,或者在卫所里找找也成!”
长宁连二殿下府邸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带着卷宗出门,在大明门溜达一圈好不容易问到了,结果朱明炽不在,她出示官牌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