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赵长宁拱手告退,转身才离开了后院。缓缓走着,她深吸了口气。
原以为已经得到了别人的尊重,结果是还没有的。跟上司闹矛盾显然是不理智的,只能把这件事完成得足够出色,让他无话可说。
次日,纪贤就让人送来了验尸表,这个他是专业,别人跟他没得比。
赵长宁带着徐恭、陈蛮二人与纪贤在时雍坊的茶铺里会和,纪贤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听茶铺里的老先生说评弹。“来了。”纪贤抓了把炒花生给她,“坐旁边一些,咱们听完再走。”
“不知道纪大人下一步怎么打算的?”赵长宁问他,手一拧花生壳便开,薄脆的红衣成粉掉落,一颗白净的花生仁就这么被剥出来,放在纪贤面前的小碟里。
“我只是奉命查孙大人之死,别的事跟我没关系。”纪贤说着,又赞赏,“你花生剥得真好。”
“孙大人是自缢而死没错吧?”
“的确是,我只是在查他为什么自缢。”纪贤又把一把花生递给长宁,“这个茶馆的评弹说得最好,你好生听听。”
长宁又不是南方人,听不懂这最正宗的苏州评弹。而是说:“我为纪大人剥花生就行,纪大人可有线索了?”
“有。”说到这里纪贤坐直了身体,目光在长宁背后的徐恭跟陈蛮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徐恭身上,看得徐恭打了个哆嗦,“纪大人,下官我……我喜欢的是女子,实在是对男风吧……那个不能接受。”
“呸!大人若有断袖之念,还不如跟你们家赵大人。”纪贤悠悠道,叹息,“我有个去处,孙大人生前曾多次去过,我怀疑那里面有些猫腻,只是我等都进不去。”
“什么地方这么邪乎?”徐恭很是疑惑。
“槐花胡同你知道吧?”纪贤说。
这个地方赵长宁是知道的,在京城里很有名,其实不是什么正经的去处。许多名妓,甚至那些大官养的外室都住在这条胡同里,也就是高档些的青楼。
“槐花胡同里有个弄玉斋,孙大人常往那里去,原是在那儿养了个扶玉姑娘,家里的妻妾他都不宠,独宠这个扶玉姑娘。我进去过几次,但最多就在外面听听小曲,我想看看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但里面却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咱们这样生人,人家连门都不给我们开,你要是说进去查案的,更不愿意搭理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觉得稀奇,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有这等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