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把话给你带到这里,至于这案子要怎么判,你还是要好生想想。你三婶娘不过跟你闹着玩,但二婶娘那里……你得想好,否则伤了我们两房的和气。”
赵长宁心里自有一杆秤,一则这徐三强抢民女不成,反而打死人,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二则她也从来都不喜欢徐氏。她站起身,对窦氏道:“我们跟二房的关系,自来也不好,更何况这也不是帮二房,而是帮她徐氏的亲侄儿,连赵家的人也算不上。而且还是活活打死人这样的事。”
窦氏一向温和,崇尚着以和为贵。但她也一向凡事听儿子的,于是叹气:“娘想着毕竟是一家人,不好闹僵了……不过娘是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你拿主意就是了。”
赵长宁将手搭在窦氏的肩上:“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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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窦氏所言,到了晚上,徐氏果然就过来找她续家。
“那浑物不争气,平日里管不住他,竟叫他闯出这样的祸事来。”穿了真紫色缂丝褙子,梳着堕马髻的徐氏叹气,“可恨的是我弟弟就这一根独苗,说是拿金山银山也要把他救出来。宁哥儿若能帮他这一次,徐家有重谢!”
赵长宁只是笑了笑道:“婶母客气,该怎么做我心里是有数的。”
徐氏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从袖中拿了几张银票:“宁哥儿可千万要收下,我听说婵姐儿已经说了人家?她出嫁的时候,你有这么多银子傍身,也可给婵姐儿多添几箱嫁妆。”
赵长宁垂眼一看,竟然有几千两之多!
难怪人家说,当官发财!这徐家真舍得出银子,恐怕半年的收入都拿出来了。
“婶母这可见外了,我为官清正,收不得这样的礼。”赵长宁立刻拒绝道。
徐氏见他几番推脱,心里还在冷笑。这生嫩小子办事也不拿钱,官场的规矩也没弄清楚,白吃了亏。便当赵长宁是个好拿捏的,见她始终推脱不收,徐氏慢悠悠地把银子先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跟长宁说:“你哪天急着用钱,可来找婶母拿。”
赵长宁笑着应了,让顾嬷嬷送徐氏出去。
到了三日后再提审徐三,夏衍和吴起庸不知道从哪里听得了风声,听说这徐三其实是赵大人的亲戚,在大理寺里,赵大人还对他多有照顾,不然为何徐三在大理寺这么多天,也没受过什么苦,那十棍也没有打。
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少,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过是判轻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