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贩卖盐引的通路。而盐引的收益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但这个她不能直接说,否则朱明炽肯定不会放过他。只能点出来让别人去查,到时候疯狂打击之下,朱明炽必然顾不上她。
随后,朱明熙将赵长宁叫入内室,告诉她:“长宁,眼下我还有一件事托付给你。”
“殿下请说。”赵长宁道。
朱明熙沉吟:“外面那些人——我并非全然信得过。”他叹了口气,“但是我不知道哪个是需要被怀疑的,只有你,我却是全然能信的。明日你去山西会馆,里面有个驿站,会有个人送信到那个驿站里,他说要柳刀胡同的人来取信。我需要你替我把这封信取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赵长宁在猜测太子殿下的用意,他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去取信。而且还是无论什么办法——很明显,这封信不是给太子的。
太子殿下说全然信得过她的时候,赵长宁的手指轻轻蜷曲。
赵长宁说:“殿下想要此信是为何?说得清楚些,微臣取回来的把握更大。”
朱明熙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但你取回来了,我大概就知道了。”
从太子殿下这里出来,迎面吹来就是春天的寒风。
周承礼见赵长宁穿得单薄,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来,拢在了她的肩上。“你怎的开始帮太子写奏折了?”
七叔的斗篷,长宁也没觉得有什么,拢紧了说:“是殿下在狱中托付我的,当时也没有别人可托了。”
“以后少写,莫让这些事牵连到你。”周承礼叹了口气,走到前面去了。
赵长宁想叫住他问什么,他摆了摆手上马车了。
次日沐休,赵长宁就带着陈蛮徐恭二人,借由喝茶、听梆子腔的名义进了山西会馆。
会馆今天正是开堂唱曲的时候,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徐恭跟陈蛮留在外面喝茶。赵长宁便让他们自己喝着酒,她避开热闹的人群往内,朱明熙说过内里有个号房,是山西的驿站。赵长宁转过拐角果然看到了驿站,一个做儒生打扮的老先生正在记账,这就是山西与京城的驿站了。老先生站起来拱手:“这位公子可是来取信的,姓甚名甚?”
“老先生先坐吧,”赵长宁道,“我喝多了,在外面吹吹凉风罢了。”
老先生笑笑继续记账了。
不过一会儿有个人骑马停在了院内,此人目光严肃,生得一双蒲扇大手,红膛脸色。勒紧了缰绳问那老先生:“柳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