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肯放过,到现在都没有移出大理寺。
赵长宁去了一趟大理寺。
有人提着灯在前面引路。牢门外也是重兵把守,排场不小。赵长宁出示了大理寺的腰牌道:“受沈大人所托,来询问二殿下的。”领卫才给她开了门。
“赵大人,您尽管问,仔细快些,小的在外面给您守着。”知道这位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领卫倒是毕恭毕敬的,把门合拢了。
赵长宁把灯接过来,放在桌上。
朱明炽靠在床上,虽身陷囹圄,但皇子的待遇还是有的。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赵长宁。
其实他非常的镇定。一开始历经三司会审的时候就很镇定。
朱明炽因为旧伤未愈,脸色有些苍白。却仍然俊逸不凡,衣襟微开,可见得结实的胸膛。
“二殿下,我为庄嫔娘娘捎两句话进来。”赵长宁道,“她让您不要担心,她会去求皇后娘娘的帮助。”
这话也没什么要紧,她递了就递了。
古怪的是,朱明炽从未向她追究漕运盐引一事是否是她透露的,好像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闭口不提。以至于赵长宁根本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
朱明炽听了,脸色有些复杂。“她去求皇后了?”
“这个下官不知。”
对于母妃那个出点事就天塌下来了的样子,朱明炽清楚得很。庄嫔能把他平安养大,不得不说……简直是运气。他笑了一声:“……幸好是递到了你手里。”没递到庄肃、沈练之流手里。
赵长宁看到他盘腿坐着,手指轻轻地敲着炕床沿,烛火落在着他的侧脸,肩上,平静得很。长宁心里倒是可惜,若不是因朱明炽是太子殿下的对手,若不是最终因为牵涉到盐引中失去了圣心……这个人必然是值得敬佩的。
恐怕现在,他能继承皇位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其实情况已经很坏了。七叔告诉过她,皇上不过是在气头上,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气早就该消了。但是皇上却没有提出放朱明炽出去,对于那些给朱明炽求情的人,也一概不见。
“这算什么。”朱明炽似乎感觉到了她所想,淡淡地道,“在十八岁前,我在宫里就是这么活的。皇后娘娘明哲保身,除了朱明熙的事谁也不管。李贵妃对别的皇子都不好,我跟我娘相依为命,受了不少刁难。后来我从边疆回来,才镇住了场。”
她知道。
朱明炽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