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几位大臣禀了给先皇立谥号,还有湖广长江泛滥的问题。没有人再说话后,鸿胪寺官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见没人出列,本就想宣退朝的,谁知道却又有一位官员起身出列道:“臣有本奏。”
长宁原是低着头的,听到这里时缓缓地将头抬起了,眼里闪过一丝淡光。
出列的正是礼部给事中,手持板芴,声音清晰:“臣奏有人意图不轨,妄想谋逆皇上!”
声音清晰,内容震撼,顿时跪着打瞌睡的,走神的都纷纷回神,看着跪在地上不怕死的给事中,惊出了一身冷汗!
谁不知道……新皇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起‘谋逆’二字,他要告谁谋逆?
朱明炽原是撑着头看着这些大臣的,闻言坐直了身体,眼神冰冷了下来,嘴角一扯:“爱卿但说无妨,是谁——要谋反了?”
站在他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陈昭,手甚至都放在了刀柄上,缓缓地握紧了。
不过能当言官的人多半已经成精了,死都不怕,还怕帝王的威压吗?淡定地接着说下去:“臣控告礼部尚书、镇国公、工部侍郎、户部尚书等人,阻止皇上封藩,意图不轨!自皇上登基以来,已有多位大臣上谏求皇上封藩,但这些大臣却多加阻止,岂不是阻止皇上赐予先皇子们藩王的封号,便是还未尊从皇上的帝位,妄图另立皇子,是为谋逆大不敬!”
朱明炽眼神不明,却露出了笑容:“哦?如此听来,爱卿的控告倒不无道理了?”
给事中却再一拱手:“皇上明鉴,封藩是自古传下来的的规矩,败坏祖宗的规矩,也是这些人对太-祖皇帝的大不敬啊!”
朱明炽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是怒火翻腾了。从头到尾不愿意封藩的人是他,此人说这些不过是指桑骂槐,句句都是冲着他来的。在骂他不肯封藩罢了。
封藩算什么难事,如今天下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算前脚封藩了,后脚在这些皇子去封地的时候杀了他们,别人又能如何!
只是倒不知道这个高招是谁想出来的,若他打回去了,便成了自己谋逆自己,不尊祖宗法令的大不敬。若他不打回去,倒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些人打的主意不过是救朱明熙出去,要说别的,怕是没有这个实力的。现几个太-子党首都在大狱,能出这般高招的人怕是也没几个了。
想想朱明炽都知道是谁,仗着自己不杀她,反倒动起这些手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