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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礼却云淡风轻地道:“我如何记得,当时随口一说而已。朱明炽带的人将我院子里的随侍都拿下了,才告诉我说,竹山先生的三个问题我能答,不过先把您的这些人扣下,免得您日后耍赖不认账。当时我觉得此人杀伐果决,应该是个做大事的人。叫童子杀了鸡做了桌饭菜一同吃,他倒是奇怪,人都给我扣下了,对我却恭敬客气。我与他交流之后发现我二人的天下观竟不尽相同,便有了辅佐他的心思。所以我才去的太子身边。”
所以就没有什么背叛的事,周承礼从头到尾都不是太子的人。
赵长宁听到这里,回神道:“如今他是皇帝,执掌生杀大权了。您虽未升任佥都御史,但是在都察院的地位超然,恐怕不过几年,您就是副都御使了。”
周承礼却笑道:“荣华富贵,权势加身,我何尝在意这些。”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周承礼伸出手抓着长宁的手。赵长宁手一僵,虽然两人既是叔侄,又是师徒,但七叔此举实在是有些……太过暧昧了。
周承礼没放开她,反倒是声音柔和地说:“我如今这个位置,不过是想保你可以高枕无忧,不被别人所威胁,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他从袖中拿了块玉佩出来,放在了长宁手心里。“出外倒是寻到一块好玉,便想着给你带回来。”
那块玉通体雪白透明,毫无瑕疵,镂雕双鱼纹,又以墨蓝色做络子,漂亮极了。
赵长宁想收回手,周承礼却握着没放。
赵长宁看了看他一贯儒雅的俊颜。与周承礼的目光相对之后,竟觉得深邃如海,顿时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她的心头。
“多谢七叔。”赵长宁还是收回了手,将那玉佩收入袖中。
周承礼却伸手道:“如何不佩起来。”亲自将玉佩挂在她的腰间,两人离得极近,他就在她耳边柔声道,“我知道你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长宁生性敏感,自然是早就发现了周承礼对她的特殊,但她一直没说。这是头一次听到他亲口说出来!腰背僵硬,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周承礼等到今天才说出来……不过是等到他有足够的权势可以控制赵家了,甚至能控制她了而已。周承礼本性上也是个果决的人,有大谋断。
“明白什么?”赵长宁淡淡一笑,“我倒不明白七叔的意思。”
周承礼就笑道:“罢了,再等你些时日!”手指滑过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