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长宁兄中举的那篇文章,其实针砭时弊,写得不乏文采。我瞧是有些火候的,平日若长宁兄想切磋文章诗词,倒也可以来找我。若想找人指导,我已经告诉了周先生一声,你随时也可以去问他的。”
他听闻长房在赵家势弱,有意想要帮一帮赵长宁,以弥补自己的愧疚之心。
赵长宁听他毫不吝啬的夸自己就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略低着头。抬头的时候眼睛便只看着你,深邃如潭水不见底。
杜少陵心里便蓦地一跳,一时间目光只停在他红润的嘴唇,以及微有些透明的雪白耳垂上。又觉得是屋里的炭火烧得太足了,太热了,从下腹便蹿起一股久违的热。他十七岁了,怎么会半点男女之事都不知道……一时竟有些尴尬。
“少陵兄当真不必愧疚。”赵长宁觉得这个人有趣得很,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当真不在意这个。”
赵长宁只穿了件月白棉衣,身影单薄优美,非常漂亮,应该没什么力量,很容易被人控制住。与他对坐也腰背笔直,只看到单薄柔软的唇瓣张合轻闭。他可能会因此做出不好的事来……特别是赵长宁还并不防备于他。
防备?人家为什么要防备他?
杜少陵咳嗽了一声,觉得是自己很久没见到过女孩了,以至于看人家长得漂亮,竟然有异样的感觉。别开眼睛说:“以后长宁兄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赵长宁心想正聊着就要走了?站起来准备送他,杜少陵笑着摆手示意不必送,大步走出了正堂,带着自己的书童隐没入黑暗中。
来去如风,果然是名士风流啊……
赵长宁叫了四安进来收拾桌子。
第二日杜少陵果然叫人送了盒茉莉香片过来,赵长宁只略开盖,就闻到茉莉和茶叶的香气氤氲浓郁,果然是极品好茶。
族学中的徐明被遣送回了老家大兴宝坻县,上次大力惩戒过之后,族学里果然清净多了。这一早上竟然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中午送点心,进来的丫头小厮寥寥无几,个个垂头丧脸。这下杜少陵那桌,就连壶热茶都没有人送了。
古先生觉得是他没好好教导这几个读书,快要会试了,竟然还生出这样的事端来。板着脸把几个人的课业都加重了,每人每天要写三篇文章交给他,题目由他出,而且全是策论。另外每天作赋一篇。
说来赵长宁是背过纪年表的,本朝虽也是大明,太祖皇帝是朱元璋,但如今的年号却是承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