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长宁便握我的对牌,你们是服也好不服也罢,这事不会再改了。谁要是不顺他的意思,被罚也别到我面前来诉苦!”
然后才挥手,叫他们全部回去,这出闹剧算是结束了。
赵长宁却走上前一步,说道:“祖父今日教诲,孙儿谨记。”然后恭敬地行了礼退下。
以前是她看错了赵老太爷,这个祖父,当真心里是清醒的。不亏是二十多年的言官出身。其实有这么个祖父在,她大可不用顾及二房。今天虽然挨了打,祖父却是给她立了权的。
他们慢慢地出了正房,赵长宁由窦氏扶着,却看到有个人在前头等着她。
她轻轻推开窦氏的手,两步走上去,这人长得颇是俊美,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不是赵长松还是谁。
赵长松真正地把这位长兄,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然后低声问:“长兄觉得,自己凭什么担得起嫡长孙的担子,因为才华吗?”
“弟弟这口气,是看不起愚兄了?”长宁微笑问他,不然何至于在这里拦下她。
赵长松走近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说:“以前我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没想到我这长兄,竟然是个能人。我倒想看看,三个月之后谁才能出头。长兄可别以为仗着身份的便利,就能踩到我头上了。”
赵长松是那种,你一旦惹了他,他才会真正注意你的人。
“愚兄自然等着弟弟。”长宁依旧微笑,眼里却也透出三分凌厉。既然迟早都是要来的,何必掩饰?难不成她不出头,就没有这些算计了?难道她出头,他们还能害死她了?她倒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考上这个进士!只有她读书好了,长房才会受到真正的重视。
她一语不发地从赵长松身边走过。
长宁回了正房,屋里的仆妇已经烧好了热水,找了药膏。窦氏抱着长宁哭了好一会儿,才叫顾嬷嬷先领她去擦药,她去小厨房吩咐晚饭,长宁可还没吃饭的。
长宁却看到一只红着眼睛的赵长旭蹲在她东厢房的屋檐下,跟条大狗一样可怜。一见到她便围了上来,绕着她打转:“你为何要替我挨打?你……你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打得厉害么?疼不疼?”
长宁把他的头推远了些:“没什么,你等我一会儿,我要敷药膏。”
“我来我来!”赵长旭从婆子手里夺了药膏,推她进了西次间,“你快把衣裳脱了,我来给你抹。”
这弟弟头先对她好,却也没有这么缠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