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客气了。
杜少陵本来想劝的,看到赵长松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他也不动了。他看着两位先生吵架,脸上还带着笑容。跟赵长松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刚才的狗屁情谊烟消云散。这赵长松就是个霸王,仗着自己爹在赵家一枝独秀,怕没把别人放在眼里的。
这老师也跟着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也看不惯,什么东西!
赵长淮对于吵架不感兴趣,他跟赵长松的关系一般,所以问杜少陵:“你真的不管?”
杜少陵就低声跟他说:“我在家里读书只有一个人,闷都要闷死了,你们这里这么热闹,吵吵多好啊。”
赵长淮听了就笑骂他:“你果真是闲散无聊!”
但是赵长宁看了会儿,却觉得不可不管,她是嫡长孙,保不齐最后要怪到她的头上来,于是把自己的书童四安叫过来,让他悄悄地去请古先生。
窦氏气得很:“你和你哥哥顶什么嘴,他每日这么辛苦,你又懂得么?”
赵玉婵委屈地道:“哥哥有什么辛苦的,不就是读书吗。再者媛姐儿的哥哥就从来不说她半句,哥哥凭什么说我。”
窦氏也觉得女儿哭得可怜,叫女儿坐下来,给她洗了把脸,“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生气你两天就好了。这两天你就乖巧一点,莫要惹他生气。娘什么都依你的。”
赵玉婵被母亲搂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才好,拉着母亲的胳膊说:“那我要两枚金蝉子。媛姐儿有一盒的金蝉子呢!”
“金蝉子……”窦氏有些犹豫,“你哥哥明年春闱,怕是要好花一笔银子的。”
“媛姐儿有一盒的。”赵玉婵不高兴了,“我跟媛姐儿都是嫡出,但她平日吃的穿的,样样都比我。我要个金蝉子都没有么?”
窦氏也没办法,她还要补贴二女儿、三女儿,长宁这里花销不小,但都是要花钱的,家中庶女也有五六个,大小都是赵家的女儿,每个月就是月例都要给出去几百两银子。但她对女儿有求必应,只能点头,“好好,金蝉子。娘给你打一对就是了。”搂了女儿一会儿,□□绣夏绣两个带她下去睡觉,“轻着点,莫吵着大少爷。”
两个丫头带着赵玉婵下去了,窦氏才坐下来歇一口气:“姐儿不省心,竟然对长宁说那等诛心的话。宁哥儿为了咱们……”窦氏说到一半,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茫然地叹了口气。
宋嬷嬷安抚她:“等咱们哥儿中了进士,您便什么都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