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这样说,方觉得自己过于冒失。没有思虑周全就贸然行事,实在是蠢上加蠢。只得一味地求饶不尽,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还说两句“委实不知如何寻到大人,才这样乱冲乱撞的,还请大人开恩”之类的话。
范远方觉有些心软,这才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吧。少不得你们老爷也该回书一封,问明了本官所在的房号,才好放你们过来才是。这样吧,我这就随你二人过去。只是不可声张,瞧你们所穿的衣服,怎么不叫人疑心。”
又叫外面的随从进来吩咐:“你去拿几锭银子来,给他们做身粗浅的衣服,后午就得要。我再随他们过去。”
那随从领命,便要带着那两个府丁回去。
二人站起来,又道:“大人谨慎些自然没有什么不可的。只是我二人需得回去复命,恐去晚了老爷生气打骂,那就不好了。”
范远道:“这个不用担心,本御史即刻回一封书信,道明了缘故。你们家老爷收到,自然也就放心了。”
两人听如此说,才宽慰了些。便于随从出去置办衣裳。
这时,趴在窗外像只壁虎一样偷听的莫寒,抿嘴微笑。暗想从这里到公孙宅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如何竟要裁衣做服。这位御史大人也是过于谨慎了。
未久,又听到由浅到重的脚步声,莫寒正自纳闷,却忽见那窗门竟徐徐开了。忙着脚底生风,借力飞上屋顶。趴在瓦上一动不敢动。
谁知是那范远拉开窗户,将一只乳鸽放飞了出去,然后再迅速合上窗门,生怕自己的面貌被不留心的人瞧到。
莫寒见那白鸽飞翔在天,忙拾起一瓦片,擎出指力,准备掷往那乳鸽身上。忽又一想,有些不妥。倘若将那白鸽打下来,那白鸽受了伤不能传信,岂不是令人可疑。
于是放下瓦片,使出浮身心决,迅速追那白鸽而去。很快便擒住那鸽子,落身至一颗白杨树上,将鸽爪下用红线绑着的纸条取下来。
拈信摊开一瞧,只见上头写道:“鱼已上钩,速来此地。”
这八个字直将莫寒唬得一怔,他心里在发怵。明明刚刚所听到的是写信告知公孙略,要晚点才能造访府上。
原来信内所写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莫寒十分不解,却隐隐觉得这公孙略与监察御史之间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百般思索之下,又经方才那两个府丁与监察御史所说的话。莫寒忽地反应了过来,暗忖这已经上钩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