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柒见剪下的银发瞬间暗淡下去,还一脸无辜看了看,在空间拿了个盒子出来放了进去,似嫌弃的语气开口:“阎君是多大年纪了,头发都白了。”
阎君简直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伸手去夺自己头发,抬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阴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本君的身体乃天地开辟是所育,莫说本君青丝,即便本君用过的杯盏,落到外界便也被众神众仙起台供奉着。”
“本君的青丝一根皆可活死人,肉白骨,你剪去一缕,要作何?反到君妻有见解?”
竹柒剪的是阎君的,自己的一点也不舍得碰,放好头发脸上嫌弃的表情一点也没有降下去,随手丢进空间,拿了一把梳子轻轻理顺自己的发丝。
“说阎君年纪大,别与孤说些有的没的。”说着还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句:“谁没事供一个死神。”
“是君妻‘逼’本君娶的,如今你嫌本君年纪………”
“说阎君年纪大,阎君别借话题就谈缔结去事情,孤说过,不可能!”阎君话没有完,竹柒手里的梳子啪一下就丟了出去,恶狠狠瞪着他。
“还有!本君不是死神!是供主。”
“孤的缔结契上是有丧夫,没有离异。”
“本君陨落,中天下要毁一半,另一半也撑不住。”阎君看着妻子那张精致的脸,嘴里说着斥责的话,忍不住伸手上去抚摸。
“皆是可没有君妻的容身之所。”
竹柒微微低了头,死亡,陨落,在她的印象里没有一个概念,在祂认知里,供主是杀不死的,也没有神敢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死,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的意思是不可能解除。
祂想着,想着手就不听话地随手抓了一点东西在手里把玩。
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可还是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一个正脸,该出轨还是出轨,别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和那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纠缠不清。
这人怎么那么贱!
“撕拉——”竹柒越来越火大,手里的动作没轻没重,一用力,就把什么东西扯了。
阎君本来还在摸这祂的脸蛋,一边看卷轴撕拉一下,斗篷的带子直接被扯掉,斗篷没有了束缚,直接掉了下来。
或许是斗篷本身就是一件神器,在掉下开后,一直缭绕在祂身上的雾气一下子散掉,露出拿着天地开辟孕育出来的面孔。
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