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装了茶水,美滋滋地捧着了。
“掌柜用玉瓶装茶水,想来是不差钱的。何不将这醉花楼买下来,省得年年交租。莫不是池时不允?”周羡眉头一挑,柔声说道。
那庹娘轻轻地摩挲了一下玉瓶,“公子一个外乡人,自是不懂。世道艰辛,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妇人,这醉花楼便是给了我,我又能守住几日?”
“人都说我庹娘厉害,可我不过是得人庇护。在这祐海,像我这样,靠着九爷同五夫人生活的人,有很多。”
她说着,对着周羡点了点头,款款下楼往后院去了。
周羡喝干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快步的跟了出去。
……
祐海城外,有两座土地庙。
原本土地庙在西边,可八年前天祐海发了一次洪灾,将那庙淹了半截儿,积了淤泥。当时的县太爷便做主,在东边重新修了一座土地庙。
将旧庙中的土地神,给请到了新庙里。如今新庙香火旺盛,一片欣欣向荣。而那老庙则年久失修,人迹罕至了。
通往那老庙的青石板缝里,都生出了杂草,阳光透过破了个大窟窿的屋顶,落了下来,看上去全是灰尘。高台上的神像,已经没有了。
台面上只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印记,用来插香的香炉,碎成了两半,十分凄惨的落在了地上。屋檐脚到处都是蜘蛛网,人往前一动,那墙上的壁虎嗖嗖的爬了起来。
“公子,咱们真的要进去么?我瞧着这屋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塌了。好在如今是冬季,要是夏天来,草都有一人深,怕不是要踩了蛇窝。”
“不过是十年前的传说了。这一日一变的,要真有女鬼,也寂寞死了。再说了,这土地庙,跟咱们要查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酒桌之上,总归得有些话说。那会儿若是有这般怪事,他们说起也不稀奇。”
池时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杂草,“有人来过。你今日话很多。”
池时说着,弯下腰去,伸手轻轻的一捞,从草丛里,捞出一条线来,她对着眼光看了看,这是一条玫红色的线。
手巧的姑娘用这种线编成绦子,坠着压裙角的玉佩,走起路来,流苏轻动,雅致又活泼。
“这地方算得上是荒郊野岭了,怎么会有姑娘家家的前来?”
原本在前头开路的久乐一听,顿时僵住了,“公……公子……该不会那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