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么,我怎么瞧着,还不如我们祐海热闹呢。”
久乐驾着马车,进了零陵城,打听路线之后,径直的朝着那零陵县衙行去。
如今正值傍晚,瑰丽的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
这个时候的祐海,正是烟火气极旺的时候。烟囱里冒着青烟,贤惠的母亲在厨上做了晚食,忙了一天的父亲坐在门前同邻里说着闲话,孩子们在门前追逐嬉戏。
秦楼楚馆挑亮了灯笼,唱戏的伶人咿咿呀呀地试起了音,同那野湖上的渔歌一唱一和的,格外地动人。
可零陵全然不是如此。
天还没有黑,街道两旁的铺子便早早的关了门,路上不用说嬉闹的小孩儿,便是仅有的几个大人,都像是背后有鬼追似的,行色匆匆。
池时瞧在眼中,皱了皱眉头。
她翻身下了马车,又牵了罐罐下来。县衙的大门紧闭着,连个门房都没有瞧见。
“公子稍等,我去扣门。”
久乐说着,跳上了台阶,抬手咣咣咣的就是几下,“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半晌,屋子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久乐正要再敲,突然就听到有人叫嚷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死了,又有人死了!我们零陵城要完了啊!”
池时一愣,转身朝着来人方向冲了过去,“人在哪里?”
来人是个货郎,身上还挑着担,池时一眼扫过去,里头放着一些绢花,木梳,香包之类的小玩意儿。他一脸惊恐,脚上的鞋跑掉了一只,脚上的袜子沾满了血,红彤彤的有些骇人。
“就那……”货郎显然受了惊吓,腿一软,摔倒在地,他抬手一指,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
池时顺着他指地方向,抬脚就冲了过去。
货郎只感觉眼前一阵风吹过,紧接着面前的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一进巷子,池时便吸了吸鼻子,这血腥味实在是太过浓郁,令人作呕。
她轻轻的仰起了头,这条巷子很长,西落的太阳,几乎不怎么照得进来,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就着一点余光,可以瞧见,一条长长的血脚印,从巷子深处,一路走来。
在那脚印旁边,还不时地散落着几朵绢花。
池时加快了脚步,在那巷子深处的地板上,躺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她穿着蓝底起白花的小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在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