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池时方才根据验尸的结果,确定了五具骸骨的身份。
“第一具,是最特殊的一个。他同后面的都不一样,他是被毒死的,身上没有刀伤,甚至没有任何的别的伤痕。这是凶手杀的第一个人。”
池时说着,拿起笔,在墙上贴着的大白纸上,写了起来。
“凶手拔掉了他的牙齿,还给他绑了红线,把他沉入了预先想要的鱼腹中,这说明,他对于整个杀人事件,都是有预谋的,并非是临时起意。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扎无名氏的心脏?”
周羡想着,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嘴唇,“可能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疯魔,用不了刀捅人。亦或者是,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是特殊的,是他身边的人。也是一切的开始。”
池时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纠结这一点。
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没有。
“第二名死者,名叫阮童。阮童死亡的时候,十二岁。他是一个孤儿,因为腿有些跛,从小被人丢弃在盛平河边。善济堂的人救了他,他内向又孤僻,但是很擅长雕刻。”
“善济堂的人,让他学了木匠。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手艺非凡。他不见的时候,刚收了城中赵员外的定钱。”
“赵小姐要出嫁,要做黄花梨木的家具,看中了阮童雕刻手法的野趣。赵家是做木材生意的,赵家的少东家,同阮童约定好了,若是他做得好,便同他合开一个铺子。
可是阮童一直没有来,为此赵家还来告了官。官府没有找到阮童,便以他卷钱跑了,定了案。”
池时说着,目光锐利的看向了陈县令,陈县令一下子慌了神,“不,我我,我那会儿还没有来盛平。”
池时翻了白眼儿,接着说起了下一个,“第三名死者,名叫李昭。他父亲参军之后,一走便没有回来。母亲一直缠绵病榻,家中还有一个七岁的妹妹,同五岁的弟弟。”
“李昭死的时候,应该是十一岁。李家有一个小酒坊,一家四口便靠着这个为生,生活十分的拮据。就在那一年夏天,李昭不知道从哪里收来了一种朝暮酒。”
“这酒味道寻常,并无什么特别的。可特别就特别在,盛平城的花魁娘子杜鹃,喜欢喝这种酒。于是这酒在盛平,悄悄的红火了起来。”
“可朝暮酒毕竟毫无特色,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起。李昭十分的聪明,看得透透的,叫酒坊的人,不停的酿酒,然后他起早贪黑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