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一概不知,久乐办事稳妥,她惯常是不管的。
种李院里安安静静的,十分冷清。池瑛的书房里,还亮着灯,不等池时上前扣门,池瑛便已经走了出来,“外头冷得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叫人一直烧着炭盆子。”
“适才才刚刚加了炭,坐一会儿再进去。你用饭了么?楚王府的吃食,可还合你胃口?若是不喜欢,叫久乐去酒楼端了去,莫要一看查起案子,便不记得用饭了。”
池时听着,神色顿时柔和了起来,她走到了池瑛跟前,等着池瑛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走到了炭盆子跟前,坐了下来,伸出了双手。
“这么晚了,哥哥怎么还没有歇着?大考在即,可这些功课,哥哥早就烂熟于心,不看也罢。”
池瑛闻言摇了摇头,“温故而知新,做人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诸子百家,经典无数,也没有人就敢说,自己全都读通了读懂了。
即便能背诵,能释义,那也不过是在三千大道之中,窥见了一丝罢了。我来之前,先生给了出了一些题,叫我每日写文章,切不能断。”
“人一题著文一章,而我看一题,犹如铸鼎,可四面八方。久而久之,积沙成塔,自是能比旁人,走得更远一些。”
池时乖巧的点了点头,他们一家四口,各有各的事。她验尸断案,姚氏赚钱养娃,池瑛读书科举,池祝撸猫钓鱼,互不干涉。
池瑛甚少同她讲大道理,今日这般说,怕不是因为,今日乃是她去楚王府的头一日。
“对了,我收到了阿娘的信。算算时日,她们三日之后,便会到了,比我想的,要早了些。阿爹倒是没有来,在祐海守着祖宅了。”
“阿娘说,长房得了一方玉如意,想要凑一对儿。瞧中了阿娘嫁妆里的那方,若是问我们索要,只管推在阿娘身上,等她来了,自有分寸。”
“我知晓你不管内宅之事,说与你听着便是,不用放在心上。”池瑛说着,抓了抓池时的手,见她的手已经暖和了,这才说道,“久乐应该准备好水了,你且自己洗漱了,便赶紧歇了。”
“明日我一早便要出门,夜里回来同你一道儿用晚食”,池瑛说着,顿了顿,“哥哥知晓你平日里直来直去惯了,不过楚王人看着和蔼,却不是个简单的。你莫要太过得罪了他。”
池时挑了挑眉,“他有什么不简单的?”
池瑛摇了摇头,“楚王年幼的时候,性情暴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