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陈国公府,以前在京城里,也是数得着名号的世家贵族。在大梁开国之时,便已经在了,鼎盛之时,同那豪族沈氏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可如今沈家乃是皇亲国戚不说,还子嗣繁茂,在朝中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隐约之间,竟然比当年起势之时,更盛了几分,说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再观陈国公府李家,门庭凋零。到了这一辈,能够叫人看得下去的子弟,屈指可数,只剩下一个国公府的爵位,强撑着了。
仔细数来,池家没有人身居高位,上一辈有了两个进士,这一辈即将春闱,若是池瑛同池砚高中,那一门四进士,也勉强称得上一句书香门第了。
只不过因为池家靠仵作起家,这剖尸的名号太过响亮,又底蕴不足,不被人看在眼中,这才不显山露水,叫人忽略了去。
池家同陈国公府那是完全的互补之势,也不怪老太太请人做中,到底撮合了这么亲事。
陈国公府在京城的北面,离皇宫并不远,这附近接连的上十条巷子里住着的都是开国之时,宫中分封的勋爵功臣们。
池时骑着大马,离今日的主角池砚半匹马的距离。隔得远远地,便能够瞧见那陈国公府门前挂着的红灯笼,那两个辣眼睛的石狮子的脖子上,也缠着喜庆的大红花儿。
守在门口的小厮一见车马忙唱了出声,“永州池氏八郎池砚前来给我们姑娘下聘了!”
池时瞧着,往嘴中塞了一小块梅子肉,酸得眯起了眼睛,“八哥快些下马,人家姑娘还等着呢。一早听说,李家的姑娘最是温婉贤惠,像是那牡丹花一般娇贵,可不能让人久候。”
池砚脸色一沉,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池时,又下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哥哥当多笑笑才是,像这样!”池时甚少会笑,她咧开了嘴,露出了整整齐齐的八颗大牙齿。
常人若是这般,那就是在开怀大笑,可池时木着脸做这个动作,惊悚的像是老狼露出了尖牙,立马就要吞掉小羊。
池砚一惊,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翻身下了马,学着池时的样子,保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进了陈国公府。
池时下巴一抬,收了牙齿跳了下去,那陈国公府的管家见状,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先前池砚杀气腾腾的,像是要抢亲一般,委实不敞亮。
“这位公子可是京城里最近颇有名气的池仵作?奴瞧着池八公子好似不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