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弢左看看,右看看,那画像上的三人生得迥异,但他却是一个也都没有见过。
他本是家中嫡长子,父亲耒阳郡王不但没有本事,还天生就是个瘸子,每逢年节的时候,坐席面那都是要坐到边缘去的。
宗亲能讨今上喜欢的,亦或者是有本事的,那才叫真正的王爷。像他们府上这种那简直就是京城里的透明人儿,也就只有逢年过节进宫赴宴的时候,方才觉得自己出身王侯之家了。
那沈家是什么人家?如日中天的大世家,手握实权,又是外戚,且不说他们不屑与这种只有空爵的宗室往来,便是他们乐意了,耒阳郡王府还不敢呢!
一个姓周的,封了王爵的人,同实权大臣结党,是想做什么?
更何况那沈铎,是沈家第三子,多半时日都是在外头外放,要不然的话,也没有那机会整出一个私人的金矿来。
周弢不过一个孩童,又怎么可能真的同沈铎有过往来!
他看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崩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都是他们让我这样说的!”
周羡并不意外,他将那三张画收了起来,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塞在了周弢的手中。然后转身看向了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发抖的耒阳郡王同郡王妃李贞。
“耒阳堂兄好大的本事,两个儿子,嫡长子做了汝南王,嫡次子还能够做郡王,再救下沈三舅,啧啧……若非提前知晓今日免死金牌会现身,你们又怎么会提前排了这么一出大戏呢!”
“就是可惜沈铎配的是剑,他配的要是个九齿钉耙,你还能说他一耙子将你儿子勾了起来,那岂不是天衣无缝了……”
耒阳郡王本就弱软,平日里周羡那般和气,他都不敢放肆,更何况今日,那和气的人像是地府里爬出来的笑面罗刹。
他虽然还在笑,但是大殿里已经没有人觉得,周羡在笑了。
耒阳郡王一把推开了李贞,哆嗦着说道,“都是这个蠢妇,这个蠢妇撺掇我这样干的。是万钊,万钊来了府上,说沈家还有他们万家,会让弢儿成为未来的汝南王……”
“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弢儿……”
“你胡乱攀咬什么?我们沈家何时求你救沈铎了,沈铎多行不义必自毙,同为沈家人说我们不痛心,那是假的。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错了便是错了,沈家无人想过要枉顾国法。”
“耒阳郡王你不能胡乱攀咬!万钊满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