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这时节,北地的河基本上全都冻住了,没有什么声响。”池时说着,又问道,“你发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凌乱吗?我的意思是,她的头发重新梳过了么?”
不光是马长川,屋子里所有的人,对于池时这问话的节奏,都有些发懵。
好在马长川没有愣多久便回过神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梳过了,衣衫也很齐整。是以我第一眼瞧见她的时候,还当她是贪玩自己跑出去了,还说了她……”
“你问这些,有什么作用?”
池时并没有回答他,只摇了摇头,“我要开棺验尸。之前马常睿穿的衣衫,可还在?也拿来于我一并看。”
马长川看向了周羡,见周羡点头,他赶忙朝着门口跑了过去,“我去拿!”
池时没有理会马御史同马夫人,走到那棺材面前,啪的一掌,就根棺材钉齐刷刷的跳起,然后落在了地上。
那马御史面色大变,猛地站了起身,他抬起手来,指了指池时的手掌,“这这……”
周羡瞥了他一眼,抬起了下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这是池时,我们府上的仵作。徒手开棺,算不得什么本事,若是他想,他能把这棺材拍成碎渣儿!”
这边周羡吹着牛,那边池时伸手一推,那厚重的棺材盖儿,就像是一块小木板一般,轻松的被她掀翻在地。
池时伸过头去一看,轻叹了一口气,“在下池时,来听你今世之苦。”
这马小娘子同马长川不亏是双生子,生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嘴上有紫绀,舌头外露,颈部有一条明显的淤青。”
“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后颈处没有交错的绳子勒痕,排除被人绞杀的可能。应该上吊自尽无疑。”
池时说着,抬起了马常睿的手,因为她在被欺负的时候,是很有可能会抠伤贼人的。只可惜按照马长川说的,她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洗了很久,几乎将身上的痕迹,全都洗掉了。
手指缝里干干净净的,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池时想着,并不气馁,兴许是因为走得太急,马常睿的寿服十分的不合身,宽宽大大的,让躺在棺材里的她,越发的显小起来。
池时抓着她的手,那袖子一滑,滑落到了肩部,露出了她整个胳膊。
“左右手两边,都有明显的手印。应该是贼人十分用力的按住了她……咦……”池时有些惊讶,“贼人左手食指应该受过伤,没有什么力气,是以这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