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户的人家,平日里喜欢出来玩闹的小孩自是不少,一条巷子的墙面上,几乎都被人用尖石子儿划的乱七八糟的,也亏得池时能够从这一团乱麻之中,发现四条规整的新划痕。
“你觉得,这是贼人在做标记?”周羡说着,灵光一闪,“他靠孩子来引诱马常睿出门,自己定然不能够出现,不然的话,小娘子一探头,瞧见有陌生男子在,立马就会缩回去。”
“那孩子年纪不大,贼人怕她找错地方,所以在这里留下了痕迹,这样那孩子就能够有的放矢,站在马家角门口摇铃唤人。”
池时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常康,你去武曦军营寻陶熏,让他巡城的时候留意,有没有什么门边,有五条整齐的划痕。高度的话,大约是五六岁孩子平视的高度。”
常康闻言挠了挠头,“我这就去,那我家殿下就拜托给九爷了,他最近咳嗽老是犯了,又不好好吃药,您说说他。若是要打,可别打脸,把脸打坏了,那就不好看了!陛下最近正给我们殿下相看媳妇儿呢!”
池时鄙视的看了一眼周羡的脸,胡乱的点了点头,“不打坏也不好看啊!”
周羡一梗,“我若是不好看,那你又好看到哪里去?毕竟谁见了我俩,不说好一对白白的筷子!”
他们两个确实都生得白净,且又薄薄的一片,“不要侮辱筷子,你哪里有筷子结实?你就像是我棺材铺子里剪的纸片人,我吹一口气,你就能飞起!”
周羡呵呵一笑,对着池时吹了一口气,见她纹丝不动,笑道,“我若是纸片人,那你是什么?一块青石板吗?也是,年年胸口碎大石,都被压瓷实了,可以用来铺路了。”
“那不也挺好,青石板也能做镇纸……这么说来,你倒是命中注定要被我压上一头!”池时说着,眼睛亮了几分。
敌军越强,她的战斗力就越强!周羡,看好你!
周羡有些心塞,他走到了马车边上,坐在了前头,常康一走,便没有人驾车了。
池时见状把罐罐牵上了马车,自己坐在了前头,“我来驾车吧,你看你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池时说着,缰绳一甩,大喝一声“驾”,那马车宛若离弦的箭一般,飞奔了出去。
周羡一时不察,险些被甩飞了出去,他赶忙抓紧了马车,狂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打在脸上生生得疼,那北风宛若尖刀一般,感觉都要将人耳朵给切掉了。
他坐了这么多年马车,还是头一回知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