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虚目是先进门的,你是后进门的,日后记得见面唤他一声哥哥!”池时说着,对着周羡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身去,轻轻地笑了出声。
周羡站在原地,那叫一个面红耳赤,一看便是已经恼羞成怒,七窍生烟。
他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长剑就朝着池时刺将过来,池时一个弯腰拔出了腰间的长鞭,朝着周羡的面门甩去!常康同久乐见状,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都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两人当真是上一刻钟还心有灵犀哥俩好,到了下一刻钟便不同戴天拿命拼了。
大战了数十回合,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齐刷刷地收了手。
池时将鞭子往腰间一插,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手腕,“走了,倒是活动开了。”
周羡哼了一声,“你家花冠上的珠子,当真有红枣那般大小么?我在宫中,都没有瞧见过,那哪里是戴在头上的珠子,都能搁手里盘了。”
“南地枣儿小,不同北地。你若是想戴,明儿我拿给你。”
周羡无语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你快回去罢。当然若是你想再打一场,我亦奉陪!”
池时摆了摆手,抬脚便出了门,一出去,就看到欢喜的朝着她打了个响鼻的罐罐。
她走了过去,喂给了罐罐一颗松子糖,翻身上了驴。
这会儿倒是没有下雪了,正月初二出嫁的妇人们都要回娘家,一路上欢歌笑语的,都穿了最华丽的衣衫,坐了最气派的车架,像池时这样晃悠悠骑着驴的,十分少见。
“公子怎么还同楚王拧上了,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久乐牵着驴,笑眯眯的问道。
“你不懂幼稚男子,那是连撒尿都恨不得比个高下,玩个游戏都只能做夫君不可做妻子,踮着脚走路都非要比旁人高一头的东西。”
“周羡压我不成,就扯梦呢!我若是不压回去,他要得意个没完了!”池时嘟囔道。
久乐一听,笑出了声,“那非要压楚王一头的公子,不也是幼稚小郎君么?”
池时一听,罕见的没有接上话来,顿了顿方才说道,“久乐!”
久乐甩了甩驴绳,罐罐一瞧,这跟着他甩绳子的幅度,甩起尾巴来。
“公子,都说生在富贵人家好,那赵家姑娘生在相府,却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当真是令人唏嘘。也不知道这一回,赵相还是不赵相了。”
池时听着,摸了摸罐罐的头,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