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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明面上是白林同春棠的母亲一道儿,报复赵家同张清明。可实际上,不过是保皇党同后党之间的一次长线交锋。
赵家是皇帝亲信,是以周渊方才想要周羡娶赵兰汀。张太后有自己的亲儿子,若是想要翻天覆地,第一个必定是铲除周渊的左膀右臂。
先皇去世之时,乃是张太后的第一次机会,可是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一直忍耐到儿子成年,方才有动作。这说明了什么,不管是张太后还是沈家,都是颇为冷静之人。
从沈三犯事,张太后同沈家立马与其割席大义灭亲,更是能够看出这一家子人一贯的行事作风。
她早早的离开,一来是这案子到此便已经水落石出,用不着她这个仵作了;二来后面是周羡的战场,她在那里,反倒会影响周羡的发挥。
查案是查案,斗争是斗争,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虽然丝毫不感兴趣,但也不会大言不惭的站在那里,指责周羡狡诈,使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为了周渊冲锋陷阵。人站的位置不同,行事手段自然就不同。
倘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是池瑛呢?
池时想着,摇了摇头,“大梁也不会没有相国,管他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一溜儿排下来,那也排不着咱们姓池的。”
久乐点了点头,他也不过是随口唏嘘一二,这样的案子,自打同他跟着池时起,便见得多了。
两人行不多时,便到了池府。
池家门前披红挂彩的,因为池老夫人来了,这个年过得格外的体面。一见池时下驴,府上的管家便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露出了满口大牙,“九公子可算回来了,老太太等您很久了,一直叫小的在门口候着呢!”
池时仰头看了看天色,“今儿个没有下红雨,我也没有变成那金元宝,怎么有人还转了性子了!管家您终于认识到,不管是谁,若是死了,都要变成一把枯骨么?”
管家脸色的笑意微僵,他扯出了一抹尴尬的微笑,对着一旁的门童招了招手,“没个眼力劲儿,快给九公子牵驴,这驴子金贵着,可要好好的喂。”
池时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打宫宴之后,长房得知李家不会升天之后,便像是死了似的,几乎不同她往来了。老太太亦是,只要她不闹出给鬼来,那就活像是没有他们这一房。
一进老太太的院子,池时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便被一个妇人的香气熏得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