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袍子,手中还托着一盘果子,一见池时,那笑意和善得仿佛要抓小羊的狼外婆,“一晃这么多年不见,小九都长这么大了!”
“先前见了砚儿同瑛儿,我已经在感叹我们池家就是人杰地灵,一个个的小哥儿生得都玉树临风的,再一见小九,那前头的哥哥们,可全都被他给比下去了。”
“早听说小九爱吃桂圆干荔枝干,这不你姑父特意买了一箩筐来,保证叫你吃个饱儿!”
池时又打了个喷嚏,鼻涕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姑母这是掉进香粉缸里,打了几个滚么?可别再抖了,一抖扑扑落灰,呛得我直打喷嚏!”
“虽然我确实生得好,聪敏又英武,但以前姑父姑母不是还骂我是个没出息的仵作,怎地一到了过年,发现我是个要上供的祖宗不成?那可是不巧了,池时是小辈,可不敢领这贡品。”
她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方帕子,系在了自己的脸上,又捏住了鼻子。
池老太太肖银华,嫁到这池家来后,一共生了三子一女,池时这姑母池欢,便是她唯一的女儿。